“不，我的堕落是从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的，也沉沦在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而且我这眼睛也不是因为你而没的，对吧？”似温柔又空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空灵的名叫，即使墨川已经害怕地捂上耳朵也能听得真切。
这是真正的墨沉吗？这样一潭死水般的，无法被人触摸，也无法被人动摇。墨沉望向窗外，那里什么都没有。仿佛缓缓闭上灰黑发白眼睛将意味着永远沉睡一般。
“墨沉，对不起。对不起……墨沉。”墨川跪在在原地重复着，只是他不再哭泣也不再颤抖。
“看吧，我真的很丑陋吧……”墨沉俯身捡起地上的钢珠，嘴里喃喃道。 突然，伸出的手被一股力猛然拽住。
“想做什么，小家伙？”他突然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墨沉是夹竹桃，是伪装成桃花的有毒物。总会有人意识到他有毒后而远离他，但是……
“墨沉……没关系的。”
也总会有人了解到真正的他后能仍深爱着他。墨川当然也清楚他并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不过没关系的。
“不管你怎样墨沉，我做好准备了，真的。请让我见到最真实的你，让我证明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不在乎。”墨沉的手想要挣脱的力气越大，墨川嘴里吐出的字眼越是坚定。最终那人妥协了，不在挣扎，两人的手顺便势扣在了一起。钢珠湿凉又硬挂着血液干粘的触感被一冷一热两只手挤压着。
“真的准备好了吗？我可能是个非常非常骇人的怪物，也有可能再拿假的容貌欺骗你。”墨沉沉着头，缓缓低语，长密的头发微微遮掩了面颊。
是否要扒开那深冷寒雪挖出埋葬多年的人，尽管已经无关紧要，尽管已经深埋经年。尽管已经被世人背弃。
“我相信你，如果哪怕是欺骗也没关系，我也不在乎了，我只想证明我已经真正的，无法自拔的，无可救药的沉沦于你了……”墨川的手不自觉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一种暖暖的错觉在胸口蔓延，那是墨沉说的爱吗？但为何又是痛的。
“……为什么会爱上我，就像被下了诅咒一样。”墨沉的嘴角缓缓勾出一个恬淡的笑，可还是好苦。
“或许真的被下了诅咒了吧。”
待墨沉将钢珠安回眼睛，墨川缓缓托起低垂的脸颊，轻轻摸上额头，撩开发丝，将隐藏多年的秘密揭开……
墨川：“对不起，我已经无法自拔，无可救药的沉沦于你给予我的感情……请让我看到最初始的你……”
一阵青蓝的光辉乍现而来，不知是光随风浮动还是风随光摇晃，将两人团团包围住。与其说包围更像是深夜里突如其来短暂的吻，雨季中失足陨落溺入的怀抱，温柔得让人安稳舒畅，让人不再惊恐彷徨。
“我好想哭，为什么……”
“不要说话……像你说的，感受我给予你的……”
“你总是这么没有定数，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靠近离开我。”
“确实无可救药了啊……”
“墨沉……你——”
光辉散去，6，7米粗壮的黑红蛇尾占满了窄小的阳台，滑凉的尾部缓缓缠上了墨川的双腿，黑长且卷的发丝顺着身体自然滑落遮盖住部分赤裸因为呼吸起伏的躯体，随意的托在地上。墨川带愣住，赤人缓缓睁开眼睛，澈黑的眼珠和混浊的钢珠分布在一左一右挂着清与赤两行不同的泪痕。却反而更加的神秘迷人。
竟然还是这张脸……
“还满意吗？我真正的容貌。”优雅的赤人侧侧头问道，随意的将泪痕抹去。
“原来你的眼睛不是灰色的，而是清黑的……和小挽的眼睛一样，一模一样……那就，就像是一个人。” 墨川碰着墨沉的脸，痴痴地望着他，一寸不离，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只是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尽管这是张让墨川沉沦了年脸。
可一步一步击溃防心理线，一点一点步履蹒跚才扒开积雪找到的秘密盒子里仅仅只是一颗有些甜味的原味糖果吗……虽然种亨利式结局反而符合墨沉的作风，但又会不禁思索这张脸的真假。
“嗯……对，钢珠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将钢珠变为眼睛的样子会漏洞百出，我就将眼睛变为了钢珠的颜色。”像是讲述童话里奇特的故事一般平淡的念着“或许也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吧……因为我处处是谎言，就像它一样，存在的意义就是骗人呵呵。”
152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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