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时光便敲响了洪河的房门。屋内的洪河正鼾声如雷,压根没有要醒的迹象。他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隔壁的房门却“咔哒”一声开了。沈一朗从里面走出来,轻轻带上门,慢慢朝时光走来,问道:“时光,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时光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恳切:“沈一朗,你能不能做我师傅,教我几招防身术?”
沈一朗愣了愣,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要学武?”
时光重重点头,眼神格外坚定:“嗯。”
“可是学武是需要基础的。”沈一朗面露迟疑。
“我知道”,时光语气恳切,“我会努力练习的。”
沈一朗还是犹豫:“这个……要不还是问问大家吧?”
于是,众人被一一叫了起来,昏昏沉沉地齐聚客厅。听沈一朗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都吃了一惊,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什么!你要习武?”
面对众人的疑问,时光再次笃定点头。
沈一朗率先开口:“时光,习武一般都是从小开始练的,练的都是童子功。你这个年纪,骨骼都基本闭合了,硬练是很遭罪的。”
洪河也跟着劝:“是啊,时光,你别练了,有我们保护你,你不用怕!”
时光却摇了头:“可我不能一直依赖你们啊!你们也有自己需要守护的人,不是吗?”
这话一出,洪河和沈一朗下意识分别瞥了眼林灿和白潇潇,神色顿时有些迟疑。
何嘉嘉接着说:“时光,你不用担心,除了我们,你身边还有一群人保护你呢。方绪不是已经把俞亮的下属都调过来了吗?他们都是精英,是俞亮训练出来的人,也是天启堂最强的力量,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
“那我就更不能这么做了。”时光语气沉了沉,“他们是天启堂的精锐,他们的力量自然是用来守护天启堂,守护绪哥。我不能仗着有绪哥庇护,仗着绪哥对俞亮的情义,仗着他们对俞亮的忠义,就让他们为我卖命啊!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死,为了自己的忠义而死,但就是不能为了我而死!我的命并不比他们金贵啊!凭什么就要让他们来牺牲?”
一番话落地,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默认了时光说得在理。
时光又看向身边的伙伴:“还有你们,不要老想着顶在我前面。朋友和家人应该是互相守护,而不是你们一味地单方面的奉献,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可是我知道,我的能力还不够,所以我才想至少不要拖你们的后腿。如果以后到了危急时刻,你们可以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去保护你们想保护的人,而我也有能力自保,你们明白吗?”
在场的人心里都泛起波澜,原本的反对渐渐松动,不知不觉间已被他说动。
白潇潇轻声道:“但是,我们虽然会武,也没教过别人啊。”
林灿也附和:“是啊,学武这事儿是因人而异的,我们也不能乱教啊。”
时光忙问:“那你们是谁教的?”
白潇潇答:“我们三个女孩子,都是大叔和班叔教的。”
沈一朗接话:“我跟洪河都是在训练场练的,有专门的训练计划。”
何嘉嘉叹了口气,“我也一样。”
时光眼睛亮了亮:“那我能去训练场练吗?”
洪河扫了圈众人,有些为难:“这个……得堂主同意吧?”
“绪哥?”时光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他垂下头,指尖微微收紧。他不想再给方绪添麻烦,心里几乎已经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