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越想越气,不过好在被程少商开导了一通,这才不至于盘算着怎么把裕昌郡主再推下去一回。
“你们这么早就回去?”
万萋萋看着被家人叫回去的程少商,颇有些还没逛够的意思。
“嗯,阿母本来就不想让我来,要是再耽搁了,恐怕又要挨骂了。”
“不是吧,叔母也太……算了算了!”
万萋萋想起她穿的衣服,竟然都是蜀锦,也是凌不疑用自己的名义送来的,也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贝锦斐成,濯色江波又能怎样,说到底不就是一件衣服,她还能真跑去离间人家的母女感情不成。
——
上元节以后,也就没有什么节日可过了,城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弄得万萋萋甚至想一直宅着。
“我还以为能有多热闹呢,没想到惹了一肚子气,还不如去打仗来的痛快!”
“也不能这么说,女公子在这衣食无忧的,老夫人也不必跟着担惊受怕不是?”
“大母倒是不担惊受怕了,我都快待傻了。”
“那女公子不如把自己早些嫁出去,也免得女君和家主担忧。”
“胡说!”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我万萋萋要找也得找一个威风凛凛八面玲珑的如意郎君,他们挑的那些文弱书生,我看都懒的看一眼!”
“威风凛凛,八面玲珑?”
蚕桑放下手里替她做的女工,眼前一亮。
“我知道有一个人,他一定合女公子的心意!”
“谁啊?”
万萋萋伸长胳膊去够桌上从她阿父万将军那偷来的米酒,声音懒洋洋的。
“凌将军啊!”
“谁?”
万萋萋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手上的米酒没拿住,杯子掉在地上,酒香四溢……
“凌,凌将军啊……”
蚕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声音压的极低。
万萋萋伸手捡起掉到地上的酒杯,忽然想扒开这小丫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
“我跟凌不疑,我……”
“你从哪看出来我俩有戏的,我明明跟他不共戴天好嘛!”
“是吗,那你还给他煮粥,我还以为,你……心悦他呢……”
听见她这么说,万萋萋原本就无语问苍天的表情更加明显了几分。
“我给她煮粥,那是为了报答他,老头的那破铁钩子那么难修,我总得表示表示!”
万萋萋说道,却没头没脑地把刚刚掉到地上的酒杯再次送到嘴边,怎么也喝不到才反应过来。
蚕桑明显已经被她的逻辑征服了,学到了什么似的点点头,继续苦哈哈地帮万萋萋绣花。
——
万萋萋不知在家混了多少日子,忽然听说程家乔迁之喜,程少商特意命人送信叫她过去。
万萋萋当然不会驳了她的面子,大包小包地带着礼物去了。
“萋萋阿姊!”
程少商朝她跑过来,万萋萋直接把礼物塞进她怀里。
“人来了就是,何必拘泥于这些?”
“都是一些簪子珠花,你这头上也太素了,你家丫鬟打扮的都比你贵气!”
程少商撇了撇嘴,万萋萋一眼看见他手里的一把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