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爹的匕首吗？”
“这是万伯父刚刚给我的。”
“这么大方！上次我弄坏他一个铁钩子都差点给他气冒烟！”
万萋萋一边说一边把刀送回程少商手里，瞥见对方看神经病的眼神赶紧笑了笑。
“给你就好好收着吧，难得大方一回。”
乔迁之喜能收钱，程老夫人明显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头上避雷针似的插了两根足金的金笄，看得万萋萋都恨不得用脚趾头扣别墅。
宴会刚刚开始，门外就进来两人，明明都是富家小姐，偏偏其中一个唯唯诺诺的，怎么看怎么像个丫鬟。
“程老妇人毋恙。”
“这位是车骑将军王淳之女王姈，其母乃皇后外妹，今日也随我们一起，来给程老夫人道贺了。”
“好好好。”
程老夫人笑得嘴都合不上，皇后外妹啊，多大的面子。
谁知那人接下来的一句直接把她的满心欢喜碎成了渣。
“我本不想来，奈何家父与程将军颇有些渊源，非叫我来贺喜。”
程老夫人面上挂不住，但一听到和自己的宝贝儿子有点渊源，就又笑起来，管他想不想来，有就比没有强。
偏偏万萋萋没忍住。
“不想来就不来，谁求着你来了，还什么将军之女，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哪来的无礼之辈，这可是……”
“皇后外妹，你说过了。”
万萋萋放下酒杯接茬，王姈脸都快气绿了，楼缡也忍不住梗着脖子。
“知道就好，王家女公子可是你得罪不起的！”
“得罪不起。”
万萋萋噗嗤一声笑出来，且不说她爹只不过跟自己平起平坐，就算不是，以她的脾气，把这俩人蒙着脑袋打一顿，保证她俩连人都找不到。
“你什么意思，这是程家的宴席，你一个外人……”
“好了好了，先入席吧！”
程老夫人强撑着笑意拉架，好在几人都算给他面子，没再说下去。
——
菜还没上，万萋萋就受不了离席了，程少商紧跟着追出来。
“还没开席呢，阿姊怎么就出来了？”
“还开席呢，气都气饱了！”
万萋萋说道，赌气囊塞的一副河豚样。
“你也是，那个王姈那么羞辱你，你就忍得住？”
“不忍能怎么样？”
程少商颇为无奈地摊手。
“总不能把人赶出去吧！”
“为什么不能，这是你家，你又没请她来……”
万萋萋说完就后悔了，她对萧元漪的脾气有些了解，看着程少商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其余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下唐突了。”
“遍寻女公子不见，没想到竟在这遇到了。”
算得上好听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万萋萋和程少商同时回过头，看见的正是手执羽扇的袁慎。
“是你？”
程少商一眼认出他，早前在灯会上自己还接过他抛下来的绣球，只是又给扔回去了而已。
“认识？”
“见过一面。”
万萋萋点点头，出于不做电灯泡的公德心，找了个随便逛逛的借口溜了。
说是随便逛逛，结果逛着逛着就逛出门去了。
毕竟这里往前推十天半个月是自己家院子，闭着眼都能找到哪是哪，倒是街上，她回来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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