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聊

第二天，不算是个好天气。

太阳被灰蒙蒙的乌云遮住，压抑得紧，窥不到丝毫温暖的光线。

林淮芳吃完早餐后，就准备出发了。她把纯白色的中长款羽绒服套上，拉好拉链以后又围了一条毛茸茸的奶茶色围巾。

到玄关处的鞋柜里找出平底靴，穿上。而后对林父林母说了一声，就拉开防盗门离开了。

本来林父林母想送她下楼的，但是碍于林父脚上的伤才痊愈没多久，林淮芳就没让他们来送，而且外面的天气还那么冷。

林淮芳揣着兜一步步下了楼，走出了小区。

寒风瑟瑟，吹在她微微泛红的小脸。林淮芳边走，边从兜里伸出一只手把围巾往上拉了拉，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大半张脸被封闭在紧密柔软而干燥的空间里，瞬间感觉没那么冻了。

林淮芳阔步朝小区外面的道路上走去。

她和汪如晶说了，在小区外面等她就可以了。

汪如晶本来想着，到她家里接她，正好可以拜访林家父母。但林淮芳都这么说了，无奈之下只得同意。

还没走近，余光就看到了倚靠在车门站着的女人。慢慢走近，发现今天的她比前两次都朴素了多，身穿一件长款束腰的黑色羽绒服，虽上了年纪，但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

汪如晶看着她没说话，片刻后移开视线，往旁边挪了挪位子，侧身打开了车门，转头又看向了她。

林淮芳抬眼看了她一瞬，随后沉默着矮身钻进了车里。

她系上安全带，紧接着汪如晶也上了车，一切就绪后，她一言不发地启动了车子，用正常的速度驶出了这个地方。

一路沉默地开了几分钟，汪如晶看了眼后视镜，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口：

汪如晶“吃过饭了吗？”

林淮芳闻言快速地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回答道：

林淮芳“吃过了。”

汪如晶“哦。”

汪如晶用余光看了她一眼，仅此一眼后又默默看向前方，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林淮芳慢慢扭头望向车窗外，看着疾驰而过的景色，她别了别耳后的发丝，随口问道：

林淮芳“你呢？”

汪如晶“我也吃过了。”

汪如晶坐直了身体，对她笑了笑。

林淮芳“嗯。”

林淮芳收回视线，点点头，也没再开口说话，而是掏出了手机，指尖在上面点来点去。

又沉默着过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汪如晶又偷偷地瞄了她一眼。见她还沉浸在手机中，不知道在发什么，时不时还抿唇甜甜一笑，汪如晶见此皱了皱眉头。

汪如晶“谈恋爱了？”

汪如晶试探着问。

林淮芳听此动作一顿，然后锁屏了手机，丢回包里，对她轻嗯了一声。

得到回复，汪如晶的心情反而更复杂了，有一种自家鲜嫩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见林淮芳好不容易愿意和她说话，她也不敢过问太多，怕惹她烦。姑且把那股子涌上心头不悦，重新压在心底，专心致志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