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哥?!”阡婳没有想到再见到闻人离的时候他会这般地狼狈,掩下眼底的冰冷,换上一副慌张地神情。
闻人离全身浴血,看起来就像是经过无数次的拼杀一般,那双眼睛都透着杀红眼的疯狂。
“婳儿,我带你走,我们永远离开这里!”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只手掌死死地抓住女子的胳膊,宛如最后一根浮木一般。
阡婳不为所动,一双手抚摸着闻人离受伤的位置,眼眶发红:“你别说了,我给你上药。”
闻人离摇摇头,目露苦涩:“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计算着时间,眼中的偏执终于退却了些许,抬头看着给他处理伤口的女子,眼中带着浓浓地不舍和遗憾:“婳儿,我终究是没机会了。”
阡婳听不懂他说的话的意思,只是无助地抓住他的手,用手去擦闻人离嘴边不断流出来的鲜血:“离哥,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来不及了,婳儿,你快走。”
闻人离使劲全身力气推开阡婳,踉跄着站起身,提起最后一点内力向远处奔去,萧云义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他杀人的无辜之人,他不能连累了婳儿。
“和老鼠一样,挺会躲啊?”
萧云义看着狼狈地摔倒在地的闻人离,此时的他浑身浴血,脸色苍白,持剑的右手形状古怪的耷拉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地上“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
萧云义一脸讽刺地看着他垂死挣扎,一边嫌弃的擦去手上不小心沾染上的鲜血:“老鼠的血,都是臭的。”
闻人离赤红着双眼,惊恐地想要离他远一点,奈何他全身经脉具断,口中还在不停的吐着破碎的内脏碎肉,只能发出低微地呻吟声。
“因为你的无能,不仅弄丢了银子,还让健儿死了,把你挫骨扬灰都难消我心头之恨。”萧云义一身月白色衣袍,脚踩赤金长靴,头戴白玉玉冠端的是端方公子的潇洒。
但是他五指成爪,挨着血肉就能留下几个骇人的血洞。更别提他身边包围的五名黑衣死士,手持长剑,剑尖滴血,煞气蒸腾。
这正是萧家多年精心培养的暗卫,暗杀刺探情报,样样精通,有多少不屈于萧家势力的人就是悄无声息地丧命在这些人的手里。
闻人离完好的左手抓着一柄短剑,眼前的景色已经模糊,萧云义的话他已经听不太清晰了,脑海里想着的,还是少女穿着红色裙子冲他微笑的模样,只可惜,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她回家成亲了。
萧云义冷冷地注视着默默断了气息的人,轻蹙眉头,他还想好好好审问这个人丢失银两的下落的,没想到这么不经用。
“爷,他自断经脉了。”一名死士上前将闻人离翻过来,查探了一番,站起身回道。
“到还算是有点血性。”萧云义冷哼一声:“比他那个老子有骨气。”
他正准备带人离开,突然一阵心悸,如同被人用匕首刺进心脏,扭转几圈,这般痛处直接让他白了脸色。
“爷!”
“噗!”萧云义一口黑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