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查不出是什么毒。”
死士中大多是杀人的一把好手,会医术的少之又少,这一次出来的人里面,只有一人略通医术。
萧云义铁青着一张脸躺在床榻上,只过了一夜,那种痛越发的严重,便是他也有些受不住了。
“传信回去,让父亲知道。”萧云义咬牙切齿。
“爷,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一个地位稍高一点的死士捧着一封信开门进来,恭敬地低着头。
萧云义满头冷汗,接过刚刚为他诊治过的死士手里的丹药,此药能够暂时压制他体内的奇毒,一直到它的效用彻底失效为止。
待吃下丹药,他缓了一会儿才接过那封信,待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的时候,怒目圆睁,一时激动,又呕出一口黑血来。
夜色渐浓,萧云义挥退了死士,一个人坐在漆黑的院子里,若不是眉宇间透露着一抹青黑色,谁也看不出他的异样。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我低估你了,此毒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马上致人死地,而是一日比一日痛,直到内腑溃烂而死。”
阴影里,阡婳缓缓地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披风,将身体全部遮挡在黑色的布料里面。
萧云义死死地盯着那道模糊地身影:“你到底是谁?又是何时下的毒?”
他一向谨慎,连身边的死士也不敢全信,更别说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他给他下毒了。
阡婳闻言轻笑了一声:“呵呵,你确实很警惕,为了让你乖乖听我的安排,我可是安排了很久了。”
“大公子,信里面说的你想好了吗?”
萧云义没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怎么会背叛家族?”
“你不怕这种慢慢在痛苦里死去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孙侧妃能不能受的住了。”阡婳轻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对她来说还是一个解脱呢。”
“你敢!”萧云义暴怒,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攥紧。
“我这里还有一封信,孙侧妃亲笔,你要看看吗?”阡婳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封信来。
萧云义怀疑地看着她,迟疑地接过信打开,粗略地看了一眼,拿着信纸的手不免有些发抖。
乌云不知道何时散去了皎白的月光重新回归大地,也将阡婳藏在阴影里的脸漏了出来。
萧云义瞳孔猛缩,冷汗淋漓:“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阡婳叫他看见了自己的脸也不装了,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透露着莫名地闪光:“你不认识我,我却与孙侧妃极为相熟,巧合的是孙侧妃和大公子挺熟悉的。”
萧云义脑海中一片混乱,毕竟一个已经确认死亡的人,被一把火烧的连骨头都找不到的人起死回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拿捏着他的死穴和把柄。
“长公主殿下。。。!”萧云义迟疑地开口:“你居然没死?那么说废太子和。。。也没死?!”
“不可能!弄月亲自下的手,她绝不可能失手!除非。。。有人蒙蔽了她的双眼?”萧云义素来为人机敏,只是稍微一想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越想心中不安的念头越浓。
阡婳平静地看着他独自一个人在那里混乱,还不忘出言继续刺激他:“萧弄月的孩子永远也不可能有生下来的那一天,萧麓山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心思还是彻底熄灭的好。”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