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首歌赔罪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黑盅，腕部青筋随摇晃动作起伏。

严浩翔"六个三。"

他指尖叩击桌面的节奏乱了虞岁心跳。

"严少栽了？"输家起哄着指向交叠的骰子。

严浩翔仰头灌下半杯威士忌，喉结滚动。

他忽然偏头，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虞岁颤抖的睫毛：

严浩翔"帮我选个问题。"

虞岁在起哄声中攥紧裙摆。

严浩翔的膝盖不知何时贴了上来，体温透过西装裤面料灼烧她的肌肤。

"初吻什么时候？"有人喊。

她看见严浩翔喉结动了动：

严浩翔"现在。"

包厢突然寂静。

虞岁尚未反应，严浩翔已经抄起话筒：

严浩翔"唱首歌赔罪。"

原来是话还没说完，虞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点开《真相是真》，光影在侧脸切割出明暗交界。

和声部分的气息在狭窄的金属网交织，严浩翔的尾音带着砂纸般的颗粒感。

虞岁在副歌高潮抬眼，正撞进他映着屏幕碎光的瞳孔。

"砰！"香槟木塞撞上天花板。

人群欢呼时，严浩翔借着黑暗覆上她的手背。

指尖在《真相是真》的歌词里缓慢交扣。

包厢里爆发的口哨声将虞岁拽回现实，她后知后觉发现严浩翔的掌心正贴在自己腰侧。

"严少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穿铆钉皮衣的男生把骰盅推过来，玻璃碰撞声惊得虞岁一颤。

严浩翔突然扯松领带，喉结擦过虞岁扎马尾的发圈：

严浩翔"几天前。"

哄笑声中虞岁攥紧了裙褶。

严浩翔的膝盖就在这时抵了上来，昂贵西装裤的纹理隔着衣服传递温度。

虞岁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几乎要盖过包厢里的音乐，严浩翔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威士忌的醇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薄荷味。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扣住，指节交错间仿佛有电流窜过。

“严少，你这妹妹可真是害羞啊。”铆钉皮衣的男生笑得促狭，手中的骰盅再次摇晃起来，玻璃碰撞声清脆刺耳。

严浩翔没有理会他，目光依旧落在虞岁脸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的膝盖轻轻顶了顶她的腿侧，像是某种无声的安抚，又像是带着几分戏谑的挑衅。

严浩翔“怕什么？”

他低声问，声音几乎淹没在音乐里，却清晰地传入虞岁耳中。

虞岁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却发现他的目光深邃得像是要将她吞噬。

屏幕的光影在他脸上流转，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也映得他的瞳孔愈发幽深。

虞岁“我没怕。”

她轻声回应，声音却有些发虚。

严浩翔松开了手，转身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间，他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

“再来一局？”铆钉皮衣的男生再次提议，骰盅已经推到了严浩翔面前。

严浩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侧头看了虞岁一眼，唇角微扬：

严浩翔“不喜欢？”

虞岁心头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站起身，顺手将她拉了起来。

严浩翔“走吧，带你回家。”

他的声音低沉。

包厢里的起哄声再次响起，严浩翔不想理会。

虞岁的心跳随着严浩翔的步伐逐渐加快，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尖上。

走到走廊尽头，严浩翔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将她抵在墙上。

他的手臂撑在她耳侧，低头凝视着她，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点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