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君依旧若无其事的沏茶:“阮小姐,您别生气,我不是您敌人,我是您的故人。”
阮蕴澜制止住自己想要掐死眼前人的冲动:“我最后在问你一遍!你到底是谁?!”
“阿澜,你能想起我吗?”陈初君改变原先的敬称。
“阿澜”这个称呼让阮蕴澜记得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
阮家的管家,抱着才三个月的阮家小姐,轻轻摇晃着襁褓,哄着小姐睡着。
管家唤着“阿澜”,阮母也唤着“阿澜”,管家拉着才四岁阮家小姐的小手,在花园里奔跑着,阮小姐笑的开朗自在,阮少爷跟在后面,阮老爷坐在旁边和阮母对视一眼,笑的开怀。
但是管家的脸看不清,阮蕴澜不记得了。
阮蕴澜刚刚的怒火消了,摇了摇头,尝试着想起更多的事:“你......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你......你是谁?我想不起来。”
陈初君起身理了理衣领,伸出手:“阮小姐,阿澜,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陈初君,是阮家十几年前的管家,在小姐五岁时离开了阮家。”
阮蕴澜不清不楚的和眼前自称为阮家管家的人握手,阮蕴澜现在就想要回一趟家,想要找找模糊不清的记忆,想要进一步确认阮家曾经是否真的有一位陈管家。
“抱歉,陈先生,我得先回去一趟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说。”阮蕴澜起身准备走。
陈初君一把抓住阮蕴澜的手臂:“阮小姐就不想知道阮家偷梁换柱究竟是做的什么事吗?”
阮家的秘密阮蕴澜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其他人也不愿意告知与她,阮蕴澜也是无奈,不再追问。
阮蕴澜坐回去,狠狠瞪着陈初君:“我想不通为什么我母亲要把这种事说给外人。”
陈初君从边上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阮蕴澜:“阮小姐,有些事,是夫人交给我去做的,小姐怕是误会什么了。”
阮蕴澜接过,文件是亲子鉴定结果,还有一些关于阮家这么多年来的秘密。
“阮家小少爷是他沈家血脉,夫人当年的夭折的婴儿,是我去调换的,偷梁换柱,骗过了沈夫人。” 陈初君又将一封信递给阮蕴澜。
阮蕴澜接过拆开,里面是她那素未谋面的弟弟和沈家小少爷的照片。
“......他死没死?”阮蕴澜顿时感觉有块石头堵在心口,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死了,沈夫人也是因为生现在的阮少爷的时候难产而亡。”
陈初君抽了张纸递给阮蕴澜,阮蕴澜接过,眼泪滑落,擦了擦泪水,夭折的孩子没有错,沈家的孩子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为满自己欲望,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来。
阮蕴澜声音低沉“......我先走了。”
陈初君这次没有阻拦,看着阮蕴澜起身离开的背影,看着小时候拉着手长大阿澜的背影,内心有些后悔,或许有些事不知道的才好。
人性的变态,有时候突然发现这是常态。
当变态的事变成了常态,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