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以后欧阳睿就是你的保镖。”宋子然介绍着，“欧阳，这是沅沅。”
“大小姐。”
“哦。”宋沅表面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哥哥，我不需要……”她还是不能全身心信任宋子然，至少不能把他当做自己的家人。
宋子然用指节轻轻敲了两下下桌子，这是他们兄妹商量好的暗号，这个意思是老张，“沅沅，哥哥怕你再被那些人抢走。”按照他们编的故事，宋沅没出月被人以3000块的价格卖给了柳家，之所以还保留这个沅字，是因为宋沅原本的小名叫圆圆，“乖一点好吗？”他给于可办了转学，显然研究生转学比小孩子转学要麻烦，甚至可能她要因此留级一年。
“好。”
“你疯了袁朗！”于可压着嗓子在骂人，“你在干什么？”没错，什么欧阳睿，就是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这是袁朗，“你好好的中队长不当，在这干什么？”
“和你一样。”我想你了，“他们是把我俩的档案一起拿走的。”他同样压低了嗓子。
“那嫂子怎么办？”她知道袁朗有个妻子。
“你回大队前一年就离了。”袁朗当初结婚的时候，于可还在非洲看大猩猩呲牙呢，给她发去自己结婚的消息，过了三个月才收到一句干巴巴的恭喜。聚少离多，还不如离了。
“可惜了。”于可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袁朗脑子里已经想不起前妻的样貌了，他唯一的感觉是于可怎么反倒瘦了不少，小脸都没有在A大队的时候圆了，“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他笑了笑，“我年纪大了，旧伤又多，还不如在这里呢，至少没那么容易受伤不是吗？”
“也是。”于可笑了笑，“好啦，我们该出去了，要不然会有人开始编大小姐和保镖的故事了。”
“是，大小姐。”
“沅沅，”宋子然在书房看着妹妹，他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必须确定她身边的人都是可信的，“欧阳可信吗？”
她坐下喝茶，“哥哥不清楚他的背景吗？”她的嗓子终于不用每天大强度用，现在终于有点软乎乎的感觉了，“我们曾经把命交给对方。”这句话已经够了，“现在也一样。”
“那就好。”宋子然对她是亏欠，毕竟是他设计让妹妹留在他身边的，或许在军队中对她来说更好，而且她一个医学博士在这重新学医，想来也不会多高兴吧，“你还想上学吗？不想的话……”
“我没有接受过普通人的生活，”她笑笑，这些知识对于她来说已经很简单了，不需要怎么熬夜就能学好了，“倒是享受生活了。”
“你还想当医生吗？”宋子然给她一杯茶，“还是想……”
于可笑笑，她恐怕不能再好好当个医生了，“我想当医生。”她一点都不想不做这些，“急诊科就很好。”
“好。”
“辛苦了。”袁朗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医学生期末复习那么要命，“沅沅。”他开了瓶红酒来庆祝，反正是
“以后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似乎有点喝醉了，“叫我六一好不好，就像从前那样，哥哥。”她后悔了，后悔成了宋沅，和于可比宋沅同样不自由，于可是被条条框框拘束着，可至少真实；宋沅呢，是拿命在刀尖上跳舞——两个都不好，都不好，“好不好？”
“好。”袁朗差点想吻她，又怕吓到这只有些受伤的小兽，“六一，我们会回家的。”
“真的吗？”她的眼泪婆娑，让他看了心疼要命，“老三，你是我和于可这个名字，最后的联系了。”
他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别哭，”他知道，她只不过是累了，等睡一觉起来，她就会重新戴上面具，“明天起来眼睛都肿了，”为了任务于可做了整形，哪里都微调了，只有这双眼睛没有动，还是一样干净且明亮，“乖。”
“别看我了。”她吸了吸鼻子，“不好看对不对？”她每次看镜子，都觉着这张脸陌生的可怕，虽然是最好的医生做的手术，在她眼里却总有些生硬。
“怎么会呢？”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在看，“依旧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她实际上主要就是垫了个鼻子，别的地方还是以注射为主，和原来的区别并不大，“不哭了好不好？”
“你倒是嘴甜。”于可吸吸鼻子，“老张说，宋沅很快就要出国了。”她闭上眼，这就意味着宋沅这个身份要消失了，“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
“那你要更乖，知道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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