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把你妹妹当成一个笼中鸟！”袁朗，不对，欧阳睿和宋子然争吵着，“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从前于可爱笑，泥坑里打滚起来在笑，亲吻375后在笑，甚至战场里起来也在笑，而不是像现在，绷着一张脸，苦着过日子，“你忍心吗？”

“可是她是我妹妹。”我一点都不想再和她分开了，“我怎么会对她不好呢？”他和妹妹整整分开了25年还不够吗？

“你只是想把她拘束在笼子里吗？”袁朗清楚，于可是飞鸟，是老虎，却不是供人赏玩的金丝雀，即使是金子做的牢笼，她也会拼尽全力去争取属于自己的自由，而不是被拘束在这里，无力且绝望着。

“我没想过，”宋子然的眼睛和于可的几乎一模一样，“我只是想给她最好的一切。”自从把妹妹找到之后，他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沅沅，你知道吗？”他当初在戒断所里第一次见到于可，就很确定这一定是他的妹妹，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照顾好小沅沅，她是这世界上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

袁朗仰头看他，宋子然身材欣长，这个身高有一种莫名的天生的压迫感，而他的长相和于可相比，很明显用得是一张脸，只不过由于微调的缘故于可更加精致，“你知道她不快乐吗？我从前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子，几天也不笑一下。”从前于可嘻嘻哈哈的，几乎能靠自己一个人就逗得整个大队逗开开心心的，嬉笑怒骂、嘻嘻哈哈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小心谨慎，喝口水都怕自己出错，吃点什么都要谨慎再谨慎的。

“怎么会呢？”她在宋子然面前总是很乖，几乎能够完成他的一切要求，也总是温温柔柔的看不出脾气，“沅沅真的不快乐吗？”对于这个妹妹他其实算不上多了解，只是把一切自己的认为好的都堆到她面前。

“你觉得呢？”袁朗笑笑，“我只能告诉你，她远比你想象中的要脆弱的多，”这是不适合她生长的绿色沙漠，她明明应该生长在最荒芜的荒漠，却被强行移植进了温室，自然是长不好了，“这种水泥荒漠，她并不适合。”他不想把于可身上的所有伤疤都揭开给眼前的人看，“你知道的，她脾气很倔。”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哥哥，”于可的声音响起，“哥哥，该吃饭了。”

“沅沅，”宋子然想到什么，“你先进来好吗？”有些话，他想听妹妹亲自说，而不是别人替她说，这样他才能确定，她自己的想法。

“怎么了哥哥？”她满是狐疑的进门，却正好和袁朗撞了个满怀，“疼。”她第一反应就是鼻子，幸好没事。

“好好和你哥哥聊，”袁朗笑着，“我先下去吃饭了。”

“好。”

于可和袁朗的相处，宋子然看在眼里，或许袁朗说得没错，于可确实不适合在这水泥森林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