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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缓缓向她走来,檐角铜铃正被夜风撞出碎玉般的声响.
娇小的人儿猛的一颤,婆娑的泪眼警惕的看着他.
他收住脚步,玄色衣摆扫过青石砖上凝结的霜花,他看到少女的衣袖被风吹得鼓胀如蝶翼,露出白皙的脖颈.
宫尚角走近的瞬间,指腹无意识摩挲起腰间的佩刀,月光漫过她的鬓发,在眼尾洇开淡淡的绯红.
可怜兮兮的.
倒像是被人用拇指碾过泪腺揉出的淤痕.
"公子…"她站起身来,怯生生低着头不敢看他,发间玉簪垂下的银丝流苏扫过耳垂,将那片雪色肌肤磨得泛红.
后颈弯出脆弱的弧度,像被雨打折的荷茎.
他有那么吓人吗?
"许家嫡女?"他向前逼近两步,玄铁护腕撞在刀鞘上发出冷硬的声响.
"当真是有趣…"尾音化作气声消散在两人缩短的距离里,他眸中,少女睫毛剧烈颤动,在眼下投出凌乱的影.
别靠近了……
许清宴内心疯狂挣扎,别再靠近了,她快要疯了.
许清宴害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小命不保,连忙后退,却不想面前的男子突然扣住她的腰肢,力道大得惊人.
她急忙用手去掰开他的手掌,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擒住,她腕骨在他掌中轻颤,像被鹰隼擒住的幼兔.
·许清宴“你…放开我…”
少女的声音娇娇软软,没有丝毫威慑力,像羽毛轻轻拂过心脏,痒痒的.
"角公子究竟要做什么?"许清宴突然仰起头,她眼尾那抹绯色此刻红得妖异,像是用朱砂笔描过.
·宫尚角“验一下——”
·宫尚角“你的病症.”
宫尚角的刀尖挑开她衣领盘扣,金属与玉石相击的脆响中,他嗅到更浓郁的茉莉花香,是从她身上散发的.
他俯身时,鼻尖几乎触到她耳后细小的绒毛,“这么容易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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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顺着脊椎凹陷处往下按,在触及腰窝时猛地收紧.
忽地,他看见少女眼神朦胧,水光潋滟,可怜兮兮的拽着自己的衣角,绯唇被咬破,丝丝血迹渗出.
果然,开始发作了.
男人不安分的捏了捏她的腰身,唇角带着恶劣的笑容.
许清宴闷哼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喘着气.
只是触碰已经不够了……
究竟是为什么,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想要更多.
看着男人饱满的唇瓣,她仰起头,泪眼婆娑的挣扎.
看出来她的纠结,宫尚角笑了笑,宠溺的将她搂的更紧,蹭了蹭她的鼻尖,戏谑的控制在近在咫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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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身体战胜了理智,他眼看着少女紧抓的衣角送开,绯唇轻启,水光潋滟的眸子带着些怨气,好像在怪他.
怪他戏弄自己.
·宫尚角“求我.”
·宫尚角“求我就亲亲你.”
坏人.
许清宴红着眼眶,软声道.
·许清宴“求你.”
·许清宴“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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