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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间紧缚的丝带骤然松开,勒出的红痕在雪白肌肤上格外刺目.
血液重新奔流的刺痛让许清宴闷哼一声,身子软软地晃了一下.
上官浅的手并未收回,反而顺势托住她的手肘,指尖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将她虚软的身体稳稳扶住.
“小心些.”上官浅的声音依旧温软,像浸了蜜糖的丝绒,可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里,却翻涌着许清宴看不懂的深潭.
她甚至没有立刻退开,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许清宴敏感的颈侧.
那里还残留着药膏带来的奇异灼热和昨夜被噬咬的隐痛.
许清宴猛地抽回手,像被烫到一般,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抵上冰冷的雕花妆台棱角,激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慌乱地拢起滑落的中衣,指尖颤抖着去系那繁复的衣带.
方才上官浅指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发烫.
锁骨处的药膏更是如同烙印,散发着幽微的香和火辣辣的疼.
·许清宴“多谢...上官姑娘.”
她声音微哑,眼神却带着挥之不去的警惕.
上官浅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似笑非笑.
目光在她凌乱的衣襟、颈间暧昧的红痕以及手腕上新鲜的勒痕上流连片刻,才慢条斯理地退开一步,理了理自己纤尘不染的袖口.
“举手之劳,选亲时辰将至,许姑娘还是快些梳妆为好.”她语气平淡,仿佛刚才那番行为都是梦一般.
许清宴咬紧下唇,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逼迫自己看向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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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发髻半散,几缕青丝汗湿地贴在鬓角,唇上被上官浅用笔精心描补过的口脂红得妖异,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眼中水光未褪,更添几分破碎的楚楚可怜.
而那敞开的领口下,点点淤痕在莹白的肌肤上蔓延,无声诉说着昨夜和今晨的屈辱与混乱.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一丝冷静.
指尖刚触到散落的玉梳,门外便传来侍女恭敬而刻板的声音.
“请各位新娘移步前殿,执刃大人及少主、宫二先生、宫三先生已在等候.”
前殿空旷而肃杀,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高座之上,宫门执刃宫鸿羽面容沉静,不怒自威.
少主宫唤羽侍立一旁,姿态温雅,目光却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扫过殿中依次排开的新娘们.
宫远徵抱臂倚在廊柱阴影里,少年俊美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玩味,眼神像冰冷的刀片,刮过每一个女子的脸庞.
许清宴低垂着头,混在队列中,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上官浅站在她斜前方几步之遥,纯白的衣裙在殿内微暗的光线下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泽,沉静娴雅,与周遭的格格不入.
宫尚角坐在离执刃不远的下首位置.
他并未刻意看她,微微垂眸,目光却似有似无的总是不由自主看向她.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枚冰冷的玄铁令牌.
殿内烛火摇曳,在他深刻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下颌线绷得极紧,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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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盐."端午安康老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