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抬起头来.”宫鸿羽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
新娘们依言微微仰起脸.
许清宴的心跳如擂鼓,指尖死死掐进掌心.
身上异样的感觉又来了,每一次碰到宫家的人,她都没有好事情发生,她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里,回家.
昨夜被宫尚角粗暴噬咬的耳垂、锁骨,被宫远徵刀尖划过的腰侧,以及今晨上官浅冰凉指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叫嚣.
许清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没有问题,只是额头的冷汗出卖了她.
病症如同苏醒的毒藤,在巨大的压力与屈辱下疯狂缠绕她的神经,渴望着被触碰、被碾压、慰藉填满灵魂的空洞.
她能感觉到宫远徵那带着玩味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格外长的时间,最终定在她颈侧未能完全遮掩的淤痕上.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讥诮的弧度.
宫唤羽的目光则温润许多,带着一丝悲悯的审视,缓缓扫过.
当视线落到许清宴脸上时,似乎在她微肿的唇角和强作镇定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什么,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殿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身体的感觉超过了理智,她渴望那带着薄茧的手掌再次落下,哪怕带来窒息.
“那个女子,别低头.”执刃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死寂.
许清宴依言微仰起脸,脸颊泛起潮红,细密的汗珠濡湿了鬓角.
呼吸又细又急.
身体随着呼吸在单薄衣衫下剧烈起伏,她此刻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难耐的痒.
她死死抠着冰冷的石柱,指节泛白,身体无法自控地颤抖,散发出濒临破碎又诱人的脆弱气息.
宫唤羽温润的声音响起,选定了江南宋氏之女.
空气沉凝,最后的焦点落在宫尚角身上.
他指间的令牌停止了翻转,深不见底的眸缓缓抬起,带着千钧的重量,精准地、不容抗拒地盯在斜前方那抹熟悉的身影上.
.
·宫尚角“就她.”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判决.
上官浅涂在她身上的药膏的灼热感骤然加剧,像烧红的烙铁,在她被标记过的地方疯狂舔舐.
空虚感如同深渊巨口,撕扯着她的理智.
侍女上前.
·宫子羽“且慢!”
宫子羽清朗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一步踏出,温润的面具彻底碎裂,目光如燃烧的陨石,穿透人群,死死攫住那个颤抖的的人.
那可是他日思夜想的新娘.
“父亲!”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独占欲,掷地有声.
·宫子羽“我宫子羽,要她!”
宫鸿羽蹙眉,似乎有些不满,宫尚角指间的令牌重重按在紫檀小几上,发出沉闷巨响.
他缓缓抬眼,那目光不再是冰冷审视,而是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裹挟着不屑.
·宫尚角“呵.”
一声极尽轻蔑的冷笑从宫尚角喉间滚出.
许清宴体内翻江倒海的酥麻感彻底失控,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支撑她的力气瞬间抽空,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
·
▲
岩盐."感谢宝宝 会员加更补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