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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糊不清地呓语着,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整个身子都在往他这边依偎.
宫尚角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
他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瞬间翻涌又强行压下的暗色.
下一刻,他俯身,一只手臂穿过她汗湿的颈后,另一只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滚烫身子紧紧地按进了自己怀里.
许清宴猝不及防撞进他坚实微凉的胸膛,鼻尖萦绕着那冷冽的沉水香,带来片刻虚弱的喘息.
随即,男人攫住了她.
·宫尚角"昨晚..."
宫尚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像是夸赞她一般,揉了揉她呃呃呃发顶,语气柔和.
话虽然温柔,但话的内容却让许清宴脸一阵红一阵白.
·宫尚角"清宴很主动."
羞耻心让她脸红,回忆片段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理.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用尽残余的力气捶打他,踢蹬着被锁链束缚的双脚.
·许清宴"宫尚角!我讨厌你...还有宫远徵..."
她语无伦次地哭喊,泪水混着汗水,狼狈不堪.
宫尚角的手臂如同最坚硬的玄铁铸就,纹丝不动.
他微微侧头,薄唇几乎贴着她烧得通红的耳廓,温热的气息拂过那片敏感的肌肤,激起她一阵更剧烈的战栗.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头发麻的安抚.
·宫尚角"别蹭..."
他顿了一下,那箍在她腰间的手似乎又收紧了一分,几乎要勒断她的呼吸,声音里揉进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宫尚角"锁链是怕有人将你带走."
带她走?
谁?
脑海里第一个涌出来的是宫子羽.
但一想到有宫尚角和宫远徵在,自己能逃出这金丝笼吗?
巨大的委屈恐惧和身体里无休止的折磨交织在一起,让她崩溃地大哭出声.
·许清宴"呜呜呜..."
·许清宴"我要回家..."
·宫远徴"劝你别妄想."
宫远徵嗤笑,这种地步了,她还想着回家.
不知何时,他已无声无息地再次靠近,动作快得如同鬼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亮得惊人,如同盯紧猎物的狼.
他拿出一张纸,递到许清宴手中,让她自己看.
许清宴定睛一看,上面的内容让她的心凉了一大截.
:吾女清宴,见字如晤,阿爹阿娘护不住你,因为爹爹插手了外人的事,引火烧身,无他,只能送你到宫门,这里相对安全,爹爹只希望你能开心.
:此次一别,竟是永远,我的好女儿,愿你安好顺遂.
冰冷的空气如同无数根细针,狠狠刺在她眼里,许清宴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咙.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又在下一秒轰然冲上头顶,烧得她眼前一片血红.
她不信!
·许清宴"你们骗我!"
·许清宴"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就拿我爹爹和娘亲骗我!"
宫远徵无奈的看了一眼宫尚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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