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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太干净，太明亮，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竟让袁慎觉得这满街俗艳的灯火都顺眼了几分.
"善见兄，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另一位同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程少商和许清宴，笑道.
"哦，是程家那位四娘子，和她身边那位...咦，那位小娘子瞧着面生，是哪家的？生得倒是玉雪可爱，像只小兔子."
小兔子？
袁慎心中无声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比喻.
随机勾了勾唇，确实有点像.
那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那容易受惊又容易满足的模样，还有颊边那点糖霜，可不就像只贪嘴弄脏了脸的小兔子么？
这个念头一起，连袁慎自己都感到一丝讶异.
他何时会用这种...带着点莫名可爱的比喻去评价一个陌生女子了？
这实在不像他袁善见的风格.
他下意识地抿了抿唇，想移开视线，维持他一贯的清冷自持.
然而，就在这时，前方舞狮队伍似乎出了点小状况，人群一阵骚动，推挤骤然加剧.
·许清宴"呀！"
许清宴惊叫一声，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个卖兔子灯的小摊，那灯做得活灵活现，雪白的身子，红红的眼睛，可爱极了.
猝不及防被身后一股大力推搡，她握着糖葫芦的手猛地一晃.
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眼看就要撞上旁边一个扛着草靶子卖糖人的小贩——
·程少商"阿宴！"
程少商反应极快，立刻伸手去捞，但人潮汹涌，她的手只来得及擦过许清宴的衣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比程少商更快.
袁慎几乎是下意识地动了.
他本就离得不远，又一直留意着那个方向.
男人身形如电，几步便穿过拥挤的人隙，在许清宴即将撞上那尖锐的草靶子之前，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动作迅捷却并不粗鲁，带着一种世家公子的优雅分寸感，避免了任何不必要的触碰.
许清宴只觉得一股清冽好闻的气息瞬间包裹了自己，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隔着衣料稳稳托住了她手肘，阻止了她跌倒的势头.
惊魂未定的许清宴站稳身体，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帮助自己的人.
灯火阑珊，光影交错.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极其清俊的面容.
男人生的极为好看，眉如墨画，眼若寒星，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下颌线清晰而流畅.
他微微垂着眼睫看她，眸光深邃沉静，如同月下幽潭，看不出太多情绪，却自带一种高山雪莲般的清贵与疏离.
月白色的锦袍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在这喧闹的灯市里，他像一块温润却透着凉意的玉，隔绝了周遭所有的烟火气.
许清宴愣住了，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她从未见过这般好看却又这般清冷的人.
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人，好看得不真实，也遥远得不真实.
她甚至忘了道谢，只是呆呆地望着他，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里，清晰地映着灯火和他清冷的身影.
许清宴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串差点闯祸的糖葫芦，糖霜在刚才的混乱中蹭到了他的袖口一点，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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