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依照亓官淮徽的话把衣服脱了,然后眼睛死死地盯着亓官淮徽的动作和神情,害怕自己错漏了哪怕一点的异常。
不管亓官淮徽现在的神情有多认真,那也磨灭不了他白天的时候做的事情。
却见亓官淮徽根本没有要搭理林暮雪的意思,只是低头很小幅度度活动着林暮雪的手臂。
从置物架上摔下来,林暮雪的手臂脱了。
亓官淮徽一边嫌弃林暮雪的脆弱,一边试图把林暮雪脱臼的手臂掰回去。
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啊!
林暮雪咬着牙,她这会儿有强烈的不详的预感。
她觉得下一秒亓官淮徽就会拉着她的手臂使劲地掰。
果不其然。
“啊!”
手臂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使林暮雪惊呼出声。
还没等林暮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门就被踹开了。
“王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来人!”
看到闯进来的人,亓官淮徽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还没说得出口就听到了“来人”这两个字。
来人话都出口了,亓官淮徽无力地闭上嘴,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闯进来的侍卫。
心情使他十分地想把人拖出去打一顿。
被侍卫的那一声“来人”惊动的人不少,眼看着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
亓官淮徽眉头上的筋止不住地跳动了几下。
“遇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自己下去领十个板子。”
听到这话,其余的人也都知道没什么事了,各自散开了去。
屋子里就剩下满脸不爽的亓官淮徽和捂着自己手臂的林暮雪。
“手臂给你接回去了,动一下。”
亓官淮徽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还是很不好。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一个女人叫了一声,就招来了这么多人,大惊小怪。
偏偏这人反应速度太快,还是为了他的安全,于是他也不好做过多的惩罚。
十个板子,不痛不痒的,也就是给个告诫,让他长个记性而已。
林暮雪可不管亓官淮徽这会儿是什么心情,她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手臂上。
慢慢地试着动了几下,发现竟然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哇塞,居然好了,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厉害呀!”
林暮雪动自己手臂的速度一下就快了起来,看向亓官淮徽的表情是满脸惊喜。
“战场上的人基本都会。”亓官淮徽满脸不屑,眼睛却多出了一些别人从来没看到过的温度。
把林暮雪的手臂掰回正常位置后,亓官淮徽就拉开了和林暮雪的距离。
也不知道是因为距离原因还是对帮了自己的人有感谢之情,林暮雪这会儿完全忘记了对亓官淮徽的害怕。
“你上过战场?上战场不都是武将的事情吗?你是皇帝的儿子吧?为什么还会上战场去?”
一连好几个问题,林暮雪对亓官淮徽突然就充满了同情。
根据她在现代的时候对古代的了解,上战场的皇子一般都是不受宠的那种,要么母妃出身低贱,要么出生就带着什么不详的寓言。
看着突然不怕自己了的林暮雪,亓官淮徽抿了抿唇。
他上过战场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全天下的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吗?这女人为什么会不知道?
安排一个对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来接近自己,亓官淮徽感觉有些不可置信。
又或者,他是真的误会了?
这女人,真的不是别人安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