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淮徽坐在大厅上,端着一杯茶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下,只是大概润了唇,目光往门口看去,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王爷,二王爷在门外。”
听到了传话声,亓官淮徽神色没有半点波动的抬手一挥,示意来人下去。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就见一个白衣男子款款而来,嘴角勾起一抹明显的弧度。
“二哥怎么来了?我居然不知道。”
看着亓官炎澈走进门,亓官淮徽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四号没有起身了意思。
见着亓官淮徽这种态度,亓官炎澈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脸上还是那抹温柔的笑意。
“三弟守着这方领地,忙碌得很,不像二哥我就一个闲散王爷,自然没那么多时间关注着我,不知道也正常。”
听着亓官炎澈的话,亓官淮徽眼神突然一冷。
呵,他这二哥,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的,闲?他可没看出来。
突然话锋一转,眼睛直直地看着亓官炎澈,“二哥遇到了什么,笑得满面春风。”
在亓官淮徽审视的目光下,亓官炎澈笑得更温柔了些,“想不到三弟如今也会看人神色了。”
亓官淮徽没讲话,只是看着亓官炎澈,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像是在等着亓官炎澈的下一句。
“我倒确实是满面春风,来的路上见到一个女子,甚是特别,不知三弟认识否?”
特别?
亓官淮徽眸色突然一动,“长什么样?”
亓官炎澈手中的扇子突然一顿,想到传到自己耳中的那些被他嘲讽的话,突然就明了了。
想不到那些话竟有几分真实。
“看着柔柔弱弱的,会谈四弦琴,性子挺烈。”说到最后一句,亓官炎澈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
听着亓官炎澈这几句简单的描述,亓官淮徽心里突然有事什么闪过,亏快的得让他来不及捕捉。
“有印象,想不起来。”
亓官炎澈分明见到亓官淮徽听到他的描述后眼神变化了一下,听到亓官淮徽的话后不置可否。
想不起来么,谁知道呢!
他们这几个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身在皇家,但关系一项都很好,谁看谁不是一清二楚的呢!
“二哥突然来我抚西做什么?”
“皇祖母的生辰在十二月初,离现在还有个多月,三弟这是忙起来连皇祖母生日都忘了么?”
亓官炎澈浅笑着,面带戏虐地看着亓官淮徽。
亓官淮徽看着亓官炎澈看自己的模样,一阵沉默,只是用眼睛回看着亓官炎澈,没有讲话。
良久,亓官炎澈突然移开了眼,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嘴角又勾起了那抹浅淡的笑容。
很久没见了,他这个二弟性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冷硬,没什么变化。
“老三,亏得皇祖母和父皇都对你偏爱得紧,你这性子怎么就能跟个孤儿似的呢?”偏头看向亓官淮徽,眼里带着丝疑惑。
亓官炎澈说出这句话就没指望亓官淮徽会接他的话,只是看了眼亓官淮徽毫无波动的面色,继续着。
“过几日大皇兄和几位皇帝应该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