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知道出事的是他的长女,这是来让他给个交代的呢!
吴丞相不动声色的敛了敛神,面上带着三分感激地看向亓官景德,“小女无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过些日子便能康复,劳大王爷关心了。”
这话一出,亓官景德脸上担忧的神情更甚,“钩玉受了伤?那本王得备些礼上府去瞧瞧了,丞相大人可不要拒本王于门外啊!”
说完就开始吩咐身边的小厮快快去备礼,一会儿上丞相府去做客。
吴丞相想要拒绝的话被堵在了嗓子里,憋着气,急急忙忙地走到宫门口,上了自家马车,连忙吩咐车夫快些回府。
昨夜闯进府的贼人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疯,啥也没干,就往他那长女的脸上、嘴上甩了几个巴掌。
他那长女的脸现在还肿得跟个猪头似的,怎么能让亓官景德那厮见到他女儿那副模样呢!
他得赶紧回去,赶在亓官景德到之前跟她女儿嘱咐几句,可千万不能见亓官景德,这要是见了,那他女儿之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皇上赐婚,悔婚是毁不了的,德妃也不会允许亓官景德悔婚,就是日后生活在一起了怕他一见着钩玉就能想起她现在的这幅面孔。
亓官景德自然没有见到吴钩玉,就算吴钩玉不甚聪明,但这一点也是知道的,更何况女子本就爱美,吴钩玉定是不会用这副面目示人的。
听说,亓官景德是在吴钩玉的院外让丫鬟传话好生安抚了一番才离开的。
离开丞相府邸的亓官景德不过瞬息就收了担心的表情,转换成了一副暴躁的模样,甚至迁怒到了身边的奴才身上,骂了两句后才上的马车。
亓官淮徽在听完影夜禀报完这一系列事情后眼底的戾气终于散了几分。
“呵,蠢货。”不知道是在说吴丞相还是他的大哥。
不过影夜也不好奇这种事情,他只听到了亓官淮徽的下一句话,“给吴丞相带句话,让他管好他的女儿。”
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
看着已经没人了的房间,亓官淮徽伸手捏了捏眉头,在案牍小憩,眼底是几日来都没好好休息的疲惫。
丞相府。
亓官景德走后吴钩玉又闹了一次脾气,为了安抚住这个本就不愿意嫁去大王爷府上的女儿,吴丞相亲自劝了好一会儿。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女儿,以为自己自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一只脚刚迈出门,另一只脚都还在屋内,就见一只飞镖直直地插在他食指和中指中间,定在门框上。
吴丞相被吓得猛地一哆嗦,但是手却是半分没动。
那飞镖的位置,但凡是歪出去一毫米都能蹭掉他手上的皮。
显然,扔这飞镖的人对他并没有恶意,不过......
缓缓移开手,侧身用另一只手拔出飞镖,取下飞镖下的那张纸,眼底一片冰寒。
打开那纸,短暂地瞟了眼纸上的那行字,眼底的冰寒消失不见,眨眼间就成了怒意。
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吴钩玉刚把脑袋凑过来就挨了吴丞相一巴掌。
“看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