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冬儿的腰一把就能握住大半,他还说南罄女子的肌肤细腻。”小娥红着脸回忆着。
也不知这东甘的皇子胆子怎么这么大,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胆敢讲出如此私密的话。
“一掐一个印子。”吴钩玉补充道,“他说的或许不是南罄的女子,而是那个小贱人。”
想起冬儿带给自己的侮辱,吴钩玉眼神逐渐变得狠厉起来。
“小姐,您的意思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忙伸手捂住嘴,防止自己溢出声来,“怎么可能,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吴钩玉的一边嘴角向上勾起,眼神一点一点眯起来,“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三月三
丞相府一片红火。
吴钩玉穿好了喜服坐在梳妆台前,面上无悲无喜地任由丫鬟婆子给自己梳妆打扮。
“小姐这身吉服真好看。”有婆子一边梳头,一边夸赞着吴钩玉的衣服,指望吴钩玉会给自己多些打赏。
吴钩玉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一身番茄红的衣服,耳上是珊瑚耳环,眼神逐渐变得聚焦起来。
身子突然一转,向身后的婆子看去,“要不给你穿?”
婆子吓得连忙松手,但还是扯掉了几根头发,不过她这会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连忙跪在地上,“奴才不敢,奴才讲错话了,请小姐责罚。”
吴钩玉已经把身子转了回去,继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又逐渐变得涣散起来。
小娥在一边见吴钩玉不打算惩罚婆子,这才上前把婆子扶起来,继续为吴钩玉梳妆。
婆子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她觉得这身吉服是真的好看,但也不敢再讲。
袖袍和胸口上的花朵绣得精致又华丽,连腰带都绣着密密麻麻的鸳鸯图案,珍珠在腰颈处绕了一圈,身后的霞披上都窜着珍珠串儿。
这身衣服的价值已经够普通百姓用上一生了,婆子从未见过如此重工,价值如此昂贵的吉服。
锣鼓声渐渐传来,越来越近,最后在相府外停下。
“新郎官来接亲了!”
随着外面的喊声,吴钩玉头上终于被盖上了盖头,看了父母最后一眼,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花轿。
敲锣打鼓声,喇叭二胡声又响了起来。
花轿跟随着声音一起走到了王府门口,锣鼓声就此在王府门口停留,花轿在轿夫的努力下从侧门被抬了进去。
花轿内,吴钩玉的指甲已经陷入到了肉里,手心有血迹展开。
“请新娘下轿。”
声音落下,花轿里的人久久没有出来。
“请新娘下轿!”
这次的喊声明显比上一次大了很多。
吴钩玉松开捏着的手,深呼吸两口,这才从轿子里走了出来,首先映入眼帘了便是那袖口上像是立起来了的花朵。
“天,这绣花,莫不是......”
有人感叹。
“大王爷纳侧妃的规格几乎与当初娶王妃时一样了。”
有人回忆。
听着众人议论的话,吴钩玉的心情总算是开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