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心。”
就在影夜出声提醒的这一刻,亓官淮徽也反应了过来,手握长剑,拔地而起。
箭矢掉落在地上,亓官淮徽和影夜瞬间扭头对视一眼,随即就背靠而站,目光警惕地看着属于自己的方向。
这片丛林之外,一身红衣的东甘储摸着手中弯刀的刀刃,笑得放肆,他的身边还放着三具尸体。
“他假仁假义,本王可不会,要做那就得做得干净,斩草除根!”说完,他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咧开了嘴角,“你说是不是?”
“他胆小如鼠,害怕被发现,本王可不怕,听闻天合皇帝对他那三儿子喜爱得紧啊,帮他除掉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他会感谢我的吧?哈哈哈哈”
东甘储笑得张狂肆意极了,手中的弯刀闪耀着熠熠的光,在日光在照应下奏响了夺命的乐章。
血迹顺着手臂、肩胛一股股地往下流,但狼狈逃窜的两人根本顾不上这些,只能继续一边抵挡反杀一边往前方逃去。
不知过来了多久,亓官淮徽和影夜双双停下脚步。
“淮徽王爷,前面就是悬崖,您还是放弃反抗吧。”
追杀的人也停了下来,喘着气,其中一个人得意的笑道。
亓官淮徽没有搭理他们,转头看向身后不足三丈距离的悬崖,随即便转过头来,目光凌冽冰寒。
明明是被他们逼到了悬崖边上的人,进一步或退一步都是死,已经完全没有活路可言了,但黑衣人们还是觉得浑身一冷,有种被猎物盯上了的噬骨寒意。
身体忍不住僵硬了一瞬,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不管有多可怕,现如今也都成了纸老虎一只,重伤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打赢他们这么多人。
他们这群人里,随随便便几个就能要了他的命。
有人反应过来了,胆子也硬撑起来了,甚至连名带姓地叫喊了起来。
“没错,亓官淮徽,横竖都是死,早死早投胎啊,你还是放弃挣扎吧!”
亓官淮徽的脸色黑得可怕。
影夜看了眼身后的悬崖,高数百尺,又看了看亓官淮徽,最终上前一步,把亓官淮徽拦在了身后。
“主子,属下为您开路,您冲出去。”
“一起!”
不过出口的那一瞬间,影夜的这个想法就被亓官淮徽否决了。
握着剑,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去,视线已经成了一片血红。
影夜的提议并不完美,甚至几乎不可能成功。
他一个本就重伤的人不可能拖住那么多的黑衣人,这个行为无疑就是去送死,而他竭尽全力也只能争取来片刻时间,根本不足以重伤的亓官淮徽用来逃跑。
都是必死的局,还不如多杀几个人来得痛快。
不过半刻钟,再次被逼退到了悬崖边,离坠崖不过一尺距离。
黑衣人喘着气,笑得更加猖狂了,这次的笑声中没有一丝的畏缩。
“淮徽王爷,拔剑自刎吧,省得我们还要动手杀你!”
嘴上这样说着,但拉开的弓箭却一点都没有懒得动手的意思。
亓官淮徽猩红着一双眼,看着已经倒下的影夜,颤抖的双手想要再次提起剑,但却酸软到怎么都拿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