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的皇城历来繁华,龙兴之地,镇守九州。
今日是唐锦婳入宫的日子。
辰时侍女把她叫起来,伺候她梳妆绾发,描黛眉,点绛唇,镜中少女艳色逐渐绽开。
侍女忍不住感叹:“二小姐生得这样美,入了宫,定能得陛下盛宠!”
唐锦婳闻言弯唇一笑:“这种话只可在我面前说说,到了外人面前,万万不能失了规矩。”
侍女偷笑:“是~”
二小姐总是谨慎温柔,极知进退,诚然是这一辈贵族小姐中最懂礼的。
有家丁来报:“二小姐,相爷请您过去。”
唐锦婳挑眉,眸中划过一丝诧异:“相爷.....又要见我?”
“是。”
唐锦婳叹了口气,吩咐侍女:“把我的纨扇拿来。”
这个朝代的女子,若是未出阁的,虽不像前朝那般久居深闺,倘若要出门见人,需得拿白纨扇遮面,以全诗礼。
唐锦婳穿着一袭红衣,肘部平端,姿态极为端娴,行至尚书府前院时,一道醇而美的声音叫住了她。
“锦宁,你做什么去?”
唐锦婳小字锦宁。
可家中爱唤她锦宁的,只有她的长姐唐若曦。
“长姐,是相爷邀我见面.....”唐锦言把纨扇放低了些,并不直视唐若曦,长睫垂下,颇为娇俏。
唐若曦蹙眉,明艳的脸庞染上一抹不满:“你今日便要入宫,相爷怎还要邀你见面?”
唐锦婳神色一变,音调却还是平静的:“上回锦宁得了相爷一番书画上的指点,许是相爷要再多教锦宁些什么。”
“罢了,去便去吧,你申时便要进轿入宫,早些回来。”
“是。”唐锦婳松了口气,又举起纨扇,迈着姗姗莲步离去。
白墙黛瓦的相府,坐落于金玉繁华的京城中心,紧邻皇宫。
唐若婳下了轿,在相府门子的引领下,熟门熟路地走向书房。
“相爷,唐家二小姐来了。”
房内传来清冷而磁性的男声,“让她进来。”
门子给唐锦婳推开书房门,等她进去之后,关门离开。
这间书房很符合相府的调调,素净低调,一丛修竹,墙上挂满历朝历代的名人字画。
李遇辞坐在书案后,修长手指擎着狼毫,在写奏折,字迹龙飞凤舞,骄傲至极。
少女给他行礼,身段柔婉,声音软媚,“相爷。”
李遇辞抬眼扫了她一眼,随后放下狼毫,抬头,一双含情目里染着淡淡的笑意。
他张开手臂,道,“锦儿来坐这儿。”
唐锦言顺从地走过去,靠在李遇辞怀里,男人长她六岁,胸膛宽而紧实,极有安全感。
看着少女乖巧的模样,李遇辞满意地眯了眯眼。
“几日不见,锦儿又美了。”
他忽然凑近她,灼灼盯着她的眼睛。“真是天生媚骨.……当年给你赎身,果然没错。”
他离得很近,唐锦婳甚至能在他的瞳孔里看清自己。
她的脸微微一红。
两根微凉的手指挑起唐锦婳的下巴,李遇辞意味深长地说,“今日好像是锦儿入宫的日子吧,锦儿入了宫,可得好好伺候陛下哦!”
男人说得暖昧不堪,醇厚的音色像是在暗示着唐锦言什么。
少女刚想有所动作,却被李遇辞捉住了手。
“相爷.…...”唐锦婳不解,以往说完了事,李遇辞总是要她侍候一番,难道这一回还有别的要吩咐她吗。
李遇辞抬起另一只手,给她倒了杯茶,茶气氤氲,飘飘直上,化作水雾。
白瓷茶杯被送至唐锦婳唇边,严李遇辞的语气里多了丝强势。
“锦儿,喝了它。”
唐锦婳不明所以,只得按他的吩咐,喝下杯中热茶。
“锦儿,你有半个月的时间,把宫中机关图盗出来,半月之后,会有人带你出宫来相府,你把机关图拿来,我会给你牵机药的解药。”
“牵机药?“唐锦婳睁大了眼。
“相爷,那茶中.....”沈璃月:“你想说什么?”
祁雲之:“你给他下什么迷魂药了?”
沈璃月:“你懂个屁,姐这是人格魅力,由内而外的,你这种人看不明白。”
祁雲之:“好家伙,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沈璃月:“再说了,我和陆迢那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别想那么复杂。”
祁雲之:“啧啧啧,算了吧,跟你说不明白,走,回班级。”
沈璃月:“回班级干嘛?”
祁雲之:“小爷年年给他当免费劳动力,什么杂碎也敢指使我,我让他们俩也走了,广播站那
帮人真是疯了,什么累活交给我们?我让他们找别人了。”
沈璃月:“随便你。”
我和祁雲之真是没什么好说的,虽然我和他这大半年同桌,但是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交流,当然不包括他各种欺负我和欺负我。
祁雲之:“我想.....”
沈璃月:“想吧,爱咋想咋想,我也管不着。”
祁雲之:“我还没说呢,你知道我想什么吗?”
沈璃月:“你还能想什么,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
祁雲之:“那你怎么想的?”
沈璃月:“不谈恋爱,谢谢配合。”
祁雲之:“真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