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李相让我转告你,别忘了他交代你的事,还有,我这次来,就没打算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也要。 ”
唐锦婳喉咙一紧,仿佛被谁掐住了脖子,崩出二字:“放肆!”
而面前的楚欢不气不急,十分平静,像看一个跳梁小丑般看她。
唐锦婳再也装不下去,朝君言笑匆匆行了礼后,急急奔到了永宁宫内殿里。
她的气息很惑人,像团炙火,烧得洛冥宣血液沸腾,骨感的指节顶着唐锦婳的腰,洛冥宣
一下一下地动,每次都狠,好像要把她刺穿。
唐锦婳被浪潮抛起,她嘤咛一声,然后无力地垂下身子,软软靠在洛冥宣肩头。
男人却不靥足,他吻上她的耳垂,辗转,继续动作。
最后,他放肆地把液体送给她。
唐锦婳被烫得低叫,眼尾泛起浅红。
一只手攀上她纤细的脊背,洛冥宣喘着气拥住她,深邃的眼里尽是深情。
“婳儿,我真的好爱你……”
至夜,唐锦婳才被洛冥宣放了出来。
穿戴好的少女又恢复了端庄雍容,但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承过雨露后的艳丽。
和君言笑不同,洛冥宣要的快且重,让乔晏如来不及跟上他的步骤。
想到这里,唐锦婳嗔怒地瞪了洛冥宣一眼,声音却软得像在跟他撒娇:“帝后迟迟不归,要不是我提早吩咐了她们,就不好办了。”
洛冥宣抿唇一笑,温柔道,婳儿天生聪慧,心思果然灵巧。
唐锦婳轻轻哼了一声:“我要回永宁宫了。”
“去吧。”
他目送她离开,然后转身消失在了黑夜里。
永宁宫内张灯结彩,传来阵阵琴音,夹杂着女子柔婉的歌声。
唐锦婳拧眉,只见一身着月白袍纱的女子站在庭院中踏月而舞,而君言笑坐在她对面,正面无波澜地看着。
江婠眼尖,看见乔晏如后赶紧跑过来,小声道:“这是太后送来的人,号称秦淮河上最绝色的歌姬。”
闻言,唐锦婳眉间不解更多。
“太后送人,为何要送到永宁宫?”
“说是怕娘娘不适应宫中生活,感到无趣,特意寻来歌姬为娘娘解闷。”
月色很凉,月下起舞的美人衣袂翩翩,腰肢细软,占去十分撩人。
唐锦婳噙着浅笑来到君言笑身边:“陛下好兴致。”
言罢一顿,秋水目朝那歌姬悠悠一望,轻叹道:“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太后的眼光,属实极佳。”
君言笑以为她是在同他置气,不由得安抚道:“这是母后的旨意,我也不便许逆她,不过明日,我就把她送走。”
唐锦婳略略抿了抿唇,因唇色饱满,一抿便在那润色上露出点樱粉。娇憨动人得很。
那女子一曲舞罢,迈着姗姗莲步走来,俯身对帝后二人行跪拜礼。
“民女楚欢,见过陛下、帝后。”
听得这个名字,唐锦婳心口忽然一震。
她的睫毛颤了颤,瞳孔放大了些,待楚欢抬起头时,她看清了她的样貌。
这是一张杂糅了天真与媚态的脸,下巴有些尖,妆容精致艳丽,眉间一花钿,让她多了些风尘气,艳如芍药的女子。
唐锦婳齿间发涩,遥远得如同前生的记忆,像泼天浪潮般席卷而来,让她猝不及防。
在秦淮河的画舫上卖笑时,她还不叫唐锦婳。
她和一个一样被卖进画舫的女孩结成了极好的朋友,鸨母给她俩取了名字。
一个叫楚乐南,一个叫淮欢 。
因这画舫是大户楚家的产业,她们便随了东家姓楚。
回想起楚欢曾说“我们要努力攒钱,然后一起赎身出去!”
“好!”
可是几日之后,李遇辞找到她。
“楚乐?”
“是奴。”
男人托住她的脸,端详了许久,最后说:“你这样的女子,不该沦落在这种地方,我替你赎身,但是从今以后,你要忘记你在这画舫上的一切,可好?”
看着他那双眼,楚乐点头。
她走的那晚,楚欢哭得很伤心。
“不是说好要一起走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丢下我! ”
楚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连夜坐上了相府的马车,离开了秦淮河。
之后,她就被送到了唐锦婳家,改名唐锦婳,成了唐家的二小姐。
此刻,唐锦婳只觉得心底发虚,她甚至不敢像君言笑那样对楚欢说一句“免礼”。
楚欢眼波盈盈地看着唐锦婳,柔柔道:“听闻帝后善舞,不知能否指教民女一二呢?”
唐锦婳猛然惊醒,她的脊背出了些汗,锦袍贴着,很潮热。
“善舞这一词实在当不得,不过是闺中之趣。”
闻言,楚欢又是动人一笑,忽然走近了些,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说:“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凭着一舞动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