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长意？唔！”
就在顾沅毫无头绪地乱转了许久之后，终于寻到了长意。
他没允许她说话，紧扣着腰便吻了上去。
顾沅尚且处于怔愣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呼吸被掠夺，她推拒不开，双眸逐渐涣散。
纤纤玉指被拿捏在掌心，长意移开唇，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汝菱。”
顾沅顿时收回神智，从长意怀里挣脱，趔趄着后退几步。
瓷白的小脸染上俏丽的红粉，她眸色荡漾，含羞带怒地看向长意。
“大胆鲛人！”
“你怎敢一而再再而三，轻薄于本宫！”
长意不为所动，衣袍微掀，坐到软榻之上，帷幔被风吹得徐徐晃动，顾沅与长意隔着一层薄纱相见。
“我以为，仙姬会不记得我了。”
“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日，你都没来看过我。”
长意的话让顾沅有些许吃惊，这是在吃醋吗？还是说他想见她？
顾沅原本微蹙着的眉舒展开，她轻挑了一下眉，眼含深意地往前靠近，掀开帷幔，走到距离长意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顿住脚步。
她倾身，扼住长意的下巴，让他抬起头。
“长意，你可是喜欢本宫？”
长意被迫抬起头，在被问及此事时，眸光闪了闪，他沉默着，唇瓣确不自觉翕动着，似乎想说又不敢说。
“我.......”
在他即将开口承认时，唇瓣却被摁住了，顾沅敛了脸上的柔和，用冷淡代替。
“不用告诉本宫。”
“本宫并不想知道。”
宁清之前的所作所为，一再表明了他这个人病态的占有欲，顾沅不愿纠缠不清，不论什么事情都还是趁早一刀斩断得好。
“汝菱你......！”
“本宫该走了。”
顾沅直接打断了长意的话，迈步离开之际，长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为何要执迷于一个薄情之人？”
“为什么，不愿意看看你的身边呢？”
顾沅脚步一顿，心口莫名一痛。
不论她如何选择，这个世界即将滑向尾声，她不应该再有惦念不舍。
她抬脚离开，长长的裙裾曳地，背影孤寂萧索。
*
而后，顾沅依旧在仙师府里住着，每日为仙师抚琴跳舞，还贴心地扮成了宁悉语的模样，在宁清面前扮演了一名完美替身。
只不过，宁清却开始不许她穿白色衣袍，不许她舞剑，甚至，不许她在他面前扮成宁悉语。
顾沅偏要与他对着干，被逼急了，哪怕宁清求她，她也会来一句：“不是师父想要的吗？”
求仁得仁，不过如此。
某一春夜，真正的宁悉语找上了顾沅。
要为天下御灵师，除掉宁清。
顾沅从宁悉语身上获取那最后一缕残魂的灵力，却也使她灵力倍增。
趁着宁悉语被她迷惑之际，一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血色浸染白衫，宁清却依旧没死。
他定定地看着顾沅，温声道，“汝菱，你想让为师死？”
“是！”顾沅不偏不倚地与他对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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