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就这样，顾沅绕开姬发离开了，而姬发想要知道的答案依旧没有答案。
细细想来，昨晚他的反应的确奇怪。一碰到顾沅就失控，直到今天才算是找回自己的理智。
练武场。
顾沅第一次见到殷寿，高大魁梧，英俊但不失硬朗，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阳刚之美。
顾沅环顾四周，发现质子旅里的众人除他以外，跟殷寿都有些莫名的相似。
可是她很清楚，此时的殷寿不过是隐藏着野心与暴虐，不久的将来，他将成为封神榜这个故事里当之无愧的大反派，纣王。
无论是殷郊、姬发，亦或是崇应彪，质子旅的每个人无一不把殷寿奉做神一般的存在，他们都唤他为“父亲”。
顾沅不知道这个身体的过去是如何，但或许跟这大多数人是不一样的。
彼时正值殷商出兵讨伐冀州侯苏护，屡战屡败，殷寿身为帝乙不受宠的次子，率军亲征已然不过是时间的原因。
殷寿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对质子旅的训练强度也在日益加强。
过于灼热的目光引得了殷寿的注意，他下意识往人群里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其中尤为醒目的顾沅。
她的动作比之从前更为标准有力，虽然依旧看起来弱小，但出刀迅猛，以巧取胜，四两拨千斤。
戾气更是却少了很多，整个人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下来。
变化可想而知，都是肉眼可见。
可殷寿却不由得对这些变化产生了怀疑。
“嘿！”
“吼！”
“哈嘿！”
整齐划一的口号声落下帷幕，排列整齐等待殷寿训话，不同于四大伯侯之子排列在最首，顾沅人在角落。
而在她身侧是苏护次子，苏孝全。
顾沅也是刚知道的，只因她与苏孝全同时被殷寿叫了出来，私下里见面。
“顾沅，身上的伤好了吗？”
顾沅低眉顺眼，“回父亲的话，儿子都好。”
“嗯。”
“你看起来有很大进步。”
“谢父亲，儿子应该的。”顾沅到底没真的当过男人，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但一想到自己当前的处境和跟崇应彪的赌约，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父亲，我有话要说。”
“哦？何事？”
顾沅看了一眼身旁的苏孝全，抿了抿唇。
“一直以来，儿子总是让父亲您失望，这一次我想让父亲见识一下我的成长。”
殷寿听着，来了些许兴趣。
“如何见识？你想做什么？”
“儿子想在练武场上，与北伯侯之子崇应彪来一场真正的决斗，生死自负。”
“为什么这么突然？”
“父亲，这不是偶然，是必然。”
“身为父亲的儿子，必须是殷商的勇士，不是吗？”
顾沅话说得讨好，殷寿闻言却轻笑出声，打心里是不信顾沅的。
但还是大手一挥，“那就去吧，我期待你的表现。”
“是，父亲。”
顾沅退了出来，苏孝全却还在接受殷寿的PUA和洗脑。
顾沅没听到很多，只是适时听到了一句，便摸清了殷寿说话的套路。
驯服质子们的办法，莫不过如此。
顾沅从里面出来，一群人迎了上来。
殷郊急切：“父亲可有责怪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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