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将他的六种梦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林悦听后,思索片刻,抬头望向李越:“你刚才假死,也算一个吧?”
“诶,对啊,我……忘记了这一点。”
说完后,两人偏过头去,再次陷入沉寂。接着两人又同时回头,望向对方,:“谁先说?”
“我先说吧,”还是林悦先开口,“你梦到的那个人回家路上会出事,很有可能是真的,今天晚上你要不处理一下子?”
“还是不了吧,不想插手。”
“那么随你意愿,回教室吧!”
下午的三节课几乎没什么好说的,就当准备放学,同学们都抱紧书包,准备跑出教室时,放学铃和政治老师的大嗓门同时响起:“咚——咚——该讲的讲完了,作业就是课前发的卷子,祝大家周末愉快。李越别急着走,和我去办公室——咚。”
“诶,不是你。哎哎哎别挤啊!”李越刚从一群“疯狗”之间抢出了门,又被政治老师喊了回去。
“看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李越摇了摇头,等待同学们都走出教室,他才慢悠悠地跟上政治老师的步伐,往办公室去走。
处理完公务后,他来不及给林悦发消息,踏上自行车就扬长而去,途经晚市时十分热闹。李越享受着惬意,但时刻不断松懈,不断释放精神力观察四周。直到看见梦里那个女孩,那群壮汉,他暗骂了一声。
仅一瞬间,死去的同情心和怜悯潜滋暗长,他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既然我知道了结果,就与这个事件产生了必然的联系。”
走向无误,人员无误。
李越掏出手机,给林悦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接通,沉默良久,直到林悦传来声:“嗯?”
“我还是食言了。”
万千情感,感叹,无奈,愤怒,思念,惋惜便汇聚在这一句话里。
“我懂。”林悦回答简洁。
李越挂断电话,快速思考,很快想到了他该干什么,怎么干。
李越拨通了报警电话,但就这一眨眼,人便跟丢了。这真的不怪他,自行车太慢了,他只知道始末而失去了整个过程。
“喂,我来报警,西街晚市.……”
这一晚上他是不得消停了。当他再次来到警局作为目击证人录口洪时,接警的警察对他说:“你不上午在明山中学跳水的那小子吗?”
“对啊。我又来了,放心,我是案件目击证人,我会尽力提供信息。”
“不过我要先打一个电话……”
三分钟后,李越嘱咐好了妹妹。
三十分钟后,第一轮口供录完了。
“这起案件事关重大,我们这里
很久没有发生过这种绑架勒索了。”
“不,不是绑架。”李越出言反驳。
“那又是什么?”
“拐卖。我在梦里梦见的,是同样的一群人,同样的一条路,他们到了一个废弃仓库,还有……”
“仅凭你的梦境无法判断,我们这里已经五年没有发生过此类事件了,缺乏经验,所以感谢你的配合。作为证人,你需要留下。”
“明白。”
晚上八点,李越在走廊的椅子上睡下。他缓缓沉入一个梦境。
“这里是.….那个废弃仓库?”
“不过,为什么是旁观模式?”
李越四周看着,仓库的结构一览无余,他轻松找到了女孩藏身之处。
李越奔向那里,如一阵疾风轻盈飘动。走到女孩身前,说:“你看得见我吗?”
“谁?你谁?!我….我不怕你!”
“十一点钟方向,洒一把土。”李越大概知道自己是什么的状态了——灵态。
泥土粉刷,李越显形。
“李越?那个白天跳水.……”
“闭嘴!没完了?你看见了我,说明这里是真实的场景。把你知道的说一下,时间紧迫,快点!”
“他们,就,我听他们说,是要拉去山区什么的,然后,然后就把我拐来了。大概是这样啊,你快救救我啊李越,我不想到那里去,我的家里只有一个病弱的爷爷和一个操劳全家的妈妈,我如果被拐走了他们会崩溃的呜呜呜……”
弱小无助,人的本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已经报警了,他们正全面找寻。我现在是灵态,帮不上你。这里是哪个街道第几号?”
“好,好像是森扬路六十八号?对,就是,我进来的时候看了几眼。”
“不死图腾还有吗?”
“还带着呢….”
“哎,拿好这个。不死图腾可能不会在这件事上救你,不过,玉竹郡会祝你好运。”说着,李越拿出独属于玉竹郡郡主的红石印,放到她的手中。
承载着整个玉竹郡希望的东西,到她这个一个凡人身上,保护她绰绰有余。
“你快来啊李越,我在这里好害怕呜呜呜。”天将破晓,李越的灵态渐渐归体,在快消散之前,他问了最后一问:“几班的谁?”
“一班,陈嘉仪。”
李越睁开眼,向讯问他的警察大喊:“森扬路六十八号,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