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老程说着。
他的随从拿过去。
“哎呦这还是树林吗?”他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
“只剩树干了,树叶不是烧没了就是炸没了。”
李越等人进入第二个副本已65天了,而老程等人才刚刚从清晨打到半夜,抵抗下了一小波敌人进入休整阶段。
可见这时间流逝相差多么大。现在还不是很能看出来,等到李越那里一年两年相差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老程,这就是你说的一小波?”荆圣指指在收沙的士兵。
“亿小波吧,收沙都收了半个小时,收不过来了。”
(注1:收沙,前面提到过方块世界的生物死掉后身体会变成灵魂沙储存遗传信息。)
“所以吧,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什么意思?”
“手里三万兵,现在死了将近五分之一,这才五天,再死战下去,怕到灾厄教皇发动总攻时人都挂没了,我们高级军官也只能上去送死。那些士兵看来不用还乡,可以还天了。”
“你不必急,我们不是背水一战,李越还没死呢。”
“没死?!他在副本里通迅都断了,联系不上,和死了差不多。我可没有骂李越啊,就是话糙理不糙。还有你们聪明人怎么就爱藏事?直接说出来不好吗?到底有什么办法啊?”
“天机不可泄露啊。”
实际上,在临走之前,李越并没有嘱咐荆圣该怎么应对。
“李越如果还在,他会怎么干呢?呵,刚见到他就给我丢了这么个大包袱啊。”
他手里隐出了一团水汽,变成片雾,一下子就消散。
“李越,祝你好运,你不要让我失望,你别死,我可也就完成我的目的了,我想到了。”
副本内,第一年的12月6日。
平平稳稳,安安心心。
毕竟只是过学生的生活,真正的惊涛骇浪只等李越快要离开副本,他预料如果能活过去,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有一件老生常谈的事一直压在李越身上:精神力污染。
每天早晨起床,他可以逐渐感受到思维越来越混沌,需要将近半个小时才能调整好状态。
再这么下去,恐怕一天到晚他都是半昏不昏的状态。
“算了,我就专心去干,至少这状态我死不了!”
但今天早上一起床,他在平地上就跌了一跤。即使这一跤并没使他出个什么好歹,但他可以明显感觉到腿部出现问题。“是那块毒肉留下的后遗症吗?今天放学好像是要找医生复诊的。下午去看看吧。”
放学后,他去了医院复查。
“小伙子,上个月还好好的,可是这个月神经系统功能就已经明显衰退了。你爸妈也在这里,我索性就不卖关子,说明白。”
“这种病我们医院从来没有遇到过,是一种新病,你们要做好他下肢瘫痪的心理准备。”
“医生,这能治好吗?”
“不好说,目前只能进行药物治疗,延缓发病,但不能根治,我们在一个月内会请神都的专家进行会诊手术,但也不敢保证可以根除这种病。”
“医生,我儿到底怎么得了这个病的啊?”
“根据已有情况,是因为鸡肉对他的身体产生了特殊反应,这种毒素,被定论为‘特定性素素’,指其他人受后只有隐性或初显症状,但对于毒素所针对的基因会成百上千倍放大症状,造成不可逆的后果。”
“小伙子,来日方长啊,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气馁啊。”
“唉,明白,不必多说。”
出了医院,李越买了一根拐杖。虽然这没有用他的剑做拐杖顺手,但在别人看起来也不会有多么怪异。”
“爸,妈,老师那边你们去说,同学那边我去解决,务必让池们都知道我的情况,不然我弱冠之年就拄拐总很怪异。”
回到房间,李越独自坐着,望着天空:
“特定性毒素,谁会对我下毒呢?元恒?不对,时间对不上。他和我说过,他这辈子已经被架到当反派的傀儡位子上了,也不必对我用下毒的手段。”
“如果是玩家系统在设计这份规则时,已经预料到我会这么干,那可是真的恐怖。”
“探知过去,预知未来。”
“我一个人被一群不知道计么东西针对,一个人博弈一个组织。”
身后门开了。李越看看,妹妹进来了,遂问:“你进来干什么?”
“还记得我对你说的吗?”
“你说的什么?”
“梦境,超自然,精神力。我尽力而为之,你也尽力而为之。”
“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助你。根据我的判断,想必,毒素已经发作出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能给你治好,倒是可以帮你用另一种方式行走,就像是正常人一样。”
“怎么做?”李越瞬间到她跟前,问道。
“发现你自己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