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办公室的电脑屏幕亮着，画面里是宠物店的正门。上午十点十七分，苏晓芸抱着个纸箱走进来，纸箱缝里露出半截猫爪，粉粉的，像团刚揉好的面团。她跟李芳说了几句什么，李芳笑着点头，接过纸箱去了里屋。
十点二十三分，李芳抱着猫出来，苏晓芸跟在她身后。两人的表情都很平静，苏晓芸甚至还摸了摸猫的头。
方流羽重点在后面。
方流羽拖动进度条
方流羽十点四十一分，苏晓芸突然拽住猫的后颈，把它从李芳手里抢过来。"
画面里，苏晓芸的动作变得异常僵硬，手指深深掐进猫的皮肉里。李芳想去拉她，被她甩到一边，撞在货架上，几个猫砂盆哗啦啦掉下来。
方流羽她从兜里掏出剪刀了！
方流羽指着屏幕
方流羽看，黑色手柄，刚才在门口捡到的那把。
剪刀的寒光闪过，猫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苏晓芸把猫按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剪刀一下下挑开肚皮。猫的尾巴疯狂拍打地面，带起一片血珠，溅在苏晓芸的裤腿上，但她像没知觉似的，继续往下剥。
简洛停。
简洛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苏晓芸扬起剪刀的瞬间。她的头发披散着，额角沾着汗，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简洛查她的就医记录。
简洛转身对陈晨说
简洛特别是精神科。
陈晨快速敲击键盘
陈晨查到了。三年前在市三院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诱因是......
他顿了顿
陈晨她女儿五岁时在小区被流浪猫抓伤，送医后感染了猫抓病，抢救了半个月。
简洛的喉咙发紧，她想起去年冬天在救助站见过的那只三花猫，也是被车撞断了一条腿，救助站的阿姨说它
万能龙套（救助站阿姨）怕人，怕到连水都不敢喝。
有些伤，是刻在骨头上的。
方流羽苏晓芸的手机定位。
方流羽突然说
方流羽她进店前半小时，去过福兴小区的快递柜。
陈晨调出快递记录
陈晨收件人是苏晓芸，寄件人匿名，包裹里是一只布偶猫——和店里的那只，是同一窝的。
简洛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想起李芳说过，苏晓芸挑了半小时猫
万能龙套（苏晓芸）最漂亮的。
原来那不是挑选，是在比较——比较哪只猫更健康，更适合被剥皮。
简洛去福兴小区。
简洛对陈晨和方流羽说
简洛把那只同窝的猫找到。
福兴小区3栋201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股腐臭的味道。简洛踹开门时，看见苏晓芸正蹲在阳台，面前摆着个纸箱。纸箱里是只三个月大的布偶猫，和她怀里那具尸体的毛色几乎一模一样，正用粉色的小舌头舔她的手腕。
万能龙套（苏晓芸）别过来！
苏晓芸尖叫着后退，后腰抵在阳台栏杆上
万能龙套（苏晓芸）它不会伤害你们的，我给它喂了安眠药......
简洛慢慢蹲下来，和她平视。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落在她脚边的纸箱上，那里躺着半袋没吃完的幼猫粮，还有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的错。"
简洛你女儿叫什么？
苏晓芸的身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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