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萌宠（1）

林溪市的深秋总带着股湿冷的钝感，银杏叶刚落尽半条街，简洛的警靴就碾过了"萌宠乐园"门口的血迹。那血已经凝成暗褐色，混着猫毛黏在青石板上，像团被揉皱的旧绸子。

万能龙套（小吴）简队！

实习警员小吴举着物证袋跑过来，袋里装着半片带血的猫皮

万能龙套（小吴）店主说这是从后巷捡的，可能......可能是凶手剥的时候掉的。

简洛接过袋子，指尖触到塑料袋上凝结的水珠，凉得刺骨。简洛抬头看向店门，玻璃上还留着抓痕，像被什么东西拼命挠过，裂纹从左上角斜贯到右下角，像道狰狞的闪电。

简洛先把现场封锁。

简洛扯下手套塞进兜里

简洛通知分局技术队，把监控调出来。陈晨，你带人去查女子身份；方流羽，看看宠物店的监控系统，看看案发前后半小时的录像。

陈晨收到。

陈晨翻开笔记本

陈晨姓名苏晓芸，32岁，住历城区福兴小区3栋201，无业，三个月前登记过失业。

方流羽蹲在店门口的台阶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苍白的脸

方流羽监控硬盘在二楼办公室，我需要十分钟。

简洛走进店里时，老板娘李芳正蹲在地上抹眼泪。她的碎花围裙上沾着血点，脚边堆着没拆封的猫粮，最上面那袋还印着"布偶猫专用"的字样。

万能龙套（李芳）警察同志......

李芳抓住简洛的裤脚

万能龙套（李芳）我没见过这么狠的人。她早上来买猫，说要只布偶，挑了半小时，选了只最漂亮的。付完钱就说要退货，说养不起。

简洛她什么时候动手的？

万能龙套（李芳）就在后巷。

李芳抽噎着指向店后的小巷

万能龙套（李芳）我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把猫从笼子里拽出来了。那只猫才三个月大，毛都没长全，叫得跟小奶娃似的......

后巷的墙根下堆着几袋垃圾，腐坏的白菜叶混着鱼内脏的气味刺得人睁不开眼。简洛顺着血迹往里走，在垃圾桶旁看见了那只猫的尸体。它蜷缩成拳头大的毛球，皮肤从腹部整片剥落，露出粉白的肌肉和泛着青光的肋骨，尾巴尖还挂着半片没剥干净的皮，像朵枯萎的花。

高明月这是活剥。

高明月正在做临时尸检

高明月刀口很深，能看见肌肉纤维的断裂痕迹。猫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四十分钟前，死亡过程中有剧烈挣扎——你们看这里。

高明月用镊子挑起一片皮，边缘的毛茬还沾着血珠

高明月皮是顺着毛的方向剥的，不是用刀割，是用指甲抓的。

简洛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想起上个月在局里看的培训视频，讲的是动物应激反应：当猫感到极度恐惧时，瞳孔会缩成竖线，尾巴会炸毛，喉咙里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尖叫。此刻这只猫的瞳孔还保持着扩张状态，眼白上布满血丝，像两颗浸在血里的玻璃珠。

方流羽简洛

方流羽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简洛监控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