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市的春雾裹着山风钻进警局时，简洛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加密论坛截图。画面里，一段模糊的视频正在播放：一只棕白相间的母马被按在草垛上，两个戴鸭舌帽的身影轮流俯身，马尾在挣扎中扫落草屑。视频标题是"绿源农场夜话·第108次"，发布时间是凌晨两点十七分。
方流羽队长，查到了！
方流羽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方流羽这个论坛服务器在境外，但发帖人IP定位在林溪市城郊——绿源农场的Wi-Fi信号覆盖范围。
路闻把警帽扣在头上，指节捏得咔咔响
路闻绿源农场？老板是周氏三兄弟，周大强、周二牛、周三虎，经营了二十年养殖场。
他翻开卷宗
路闻上个月有村民举报农场半夜有奇怪动静，巡逻队去查过，只发现几处新翻的土坑。
简洛点击播放另一段视频。画面里，一只黑狗被拴在铁架上，周三虎举着带电的铁棍，电流窜过的瞬间，狗发出刺耳的尖叫。弹幕刷着"刺激""再来一次"，打赏最多的是个ID"兽欲猎人"。
高明月这些视频至少有730条。
高明月推了推眼镜，她面前的解剖台上摆着半管狗毛
高明月我检测了毛发样本，DNA匹配绿源农场的看门狗'阿黄'。另外，母马的项圈内侧有咬痕——是长期被固定时挣扎留下的。
陈晨抱着笔记本电脑凑过来
陈晨论坛管理员是'农场主'，认证信息是绿源农场。我们黑进了他的后台，发现他上传了730段视频，总播放量超过两百万。
他点开一张表格
陈晨打赏记录里，有三十多个固定账号，其中五个是林溪本地的，最大单笔打赏五万元。
路闻的目光落在最后一条视频上。画面里，一只花斑母牛被按在挤奶台上，周二牛用绳子勒住它的脖子，周三虎用工具捅向它的生殖器。母牛的瞳孔剧烈收缩，蹄子在地上划出深沟。
路闻立刻申请搜查令。
路闻的声音像淬了冰
路闻联合农业局、网信办，今晚十点行动。
绿源农场的铁门在警灯映照下泛着冷光。周大强叼着烟站在院门口，看见警察时手一抖，烟灰掉在崭新的皮鞋上
万能龙套（周大强）警察同志，我们......我们就是普通养殖。
路闻周老板。
路闻亮出搜查令
路闻我们有证据显示，你和弟弟们长期性侵农场动物，并上传网络。
周大强的脸瞬间煞白。他身后的周二牛突然冲向仓库，被陈晨一个擒拿按在地上。周三虎缩在挤奶棚里，手里还攥着带血的铁棍。
路闻搜！
路闻一声令下，警员们冲进仓库。墙角堆着十几个麻袋，里面是带血的兽皮；货架上摆着带锁的铁笼，笼底沾着未干的精斑；最里面的冰柜里，冻着半只被剖开的母羊，内脏散落一地。
简洛天呐......
简洛捂住嘴。她蹲在铁笼前，发现笼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第37次，阿黄不挣扎了""第102次，母马哭了"。
方流羽在二楼卧室找到个加密硬盘。插入电脑后，730段视频如潮水般涌出。画面里，三兄弟轮流侵犯动物，母马的眼泪混着草屑，狗的哀鸣穿透屏幕，母牛的伤口渗出黑红的血。
高明月这些视频是他们的'战绩'。
高明月指着电脑屏幕
高明月每段视频都有时间戳，最早的是2019年3月，最近的一条是三天前。
她翻开法医报告
高明月阿黄的阴道撕裂伤达三度，母马的脊椎骨裂，狗的睾丸被切除——这些都是长期虐待的结果。
周大强突然跪下来，哭着往简洛裤脚蹭
万能龙套（周大强）我们......我们就是压力大！大强媳妇跟人跑了，二牛欠了赌债，三虎被女朋友甩了......
他哽咽着
万能龙套（周大强）我们就想找点'刺激'，反正动物不会说话......
简洛不会说话？
简洛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
简洛阿黄被你按在草垛上时，会挣扎；母马被捅的时候，会哀鸣；狗被电击时，会疼得尿裤子——它们只是不会用人类的语言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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