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市动物保护法院的审判厅里，旁听席坐满了市民。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730段视频的精选片段，母马的呜咽、狗的尖叫、母牛的挣扎，像一把把刀扎进每个人心里。
方明皓被告人周大强、周二牛、周三虎，涉嫌《乌邦国动物保护法》流浪动物篇第十条：故意伤害无疾病残疾动物致重伤；第十三条：长期、多次虐待动物并传播画面。
主审法官的声音沉稳有力
方明皓根据法条，虐待健康动物致重伤，最高可判二十年有期徒刑；传播虐待画面造成恶劣社会影响，加判十年；三人共同犯罪，数罪并罚。
周大强突然站起来，吼道
万能龙套（周大强）她们是畜牲！我养了它们五年，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简洛你养了它们五年？
简洛举起物证袋，里面是阿黄的项圈
简洛这是阿黄的项圈，内侧刻着你老婆的名字'秀芬'——你老婆去世那年，你说要好好养它。可你是怎么对它的？
她点开视频
简洛5月12日，你用铁棍砸它的腿，因为它不肯让你摸生殖器。
周二的嘴唇开始发抖
万能龙套（周二）我......我就是想试试......
陈晨试试？
陈晨推了推眼镜
陈晨你试试的对象是活生生的生命！
他展示了一份心理评估报告
陈晨三被告均有严重的施虐倾向，童年均遭受过暴力对待，但法律不会为变态开脱。
周三虎突然跪下来，哭着拽法官的裤脚
万能龙套（周三）法官，我错了！我愿意给它们道歉！
他转向旁听席
万能龙套（周三）秀芬姐，我对不起阿黄......
法庭陷入死寂。法官敲响法槌
方明皓本院认为，三被告长期、多次虐待健康动物，手段残忍，且传播画面造成恶劣社会影响，情节极其恶劣。判决如下：周大强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周二牛有期徒刑十九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周三虎有期徒刑十八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三被告需赔偿动物救治费用共计十五万元，终身不得接触任何动物。
判决当天，绿源农场被贴上了封条。简洛带着救助站的志愿者来转移幸存动物时，阿黄正缩在草垛里，眼神依然惊恐。她轻轻摸了摸它的耳朵，它却猛地躲开，尾巴夹得低低的。
高明月它会好起来的。
高明月蹲下来，给阿黄涂药膏
高明月兽医院的王医生说，它的身体创伤能治，但心理创伤需要时间。
她抬头时，阳光正穿过云层，照在阿黄的皮毛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晕。
三个月后，林溪市动物保护协会在农场旧址建了座"生命纪念碑"。碑身刻着730只动物的名字（包括阿黄、母马、黑狗和母牛），底座刻着《乌邦国动物保护法》的条文。路闻站在碑前，看着小学生们踮脚系上红绸带，突然想起庭审时周大强的话："它们不会说话。"
简洛但我们会替它们说。
简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抱着一只刚救的小奶猫，正歪着头蹭她的手心
简洛以后，每一声呜咽，都会有回应；每一次挣扎，都会被看见。
风掀起简洛的警服衣角，她望着纪念碑前的鲜花，忽然明白：有些黑暗需要被撕开，有些疼痛需要被铭记。而他们能做的，就是成为那些不会说话的生命的光——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照亮前行的路。
山风掠过纪念碑，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阿黄被救那天，轻轻舔她手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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