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行动定在清晨六点。林溪市的老城区还浸在薄雾里，陈默的出租屋位于纺织新村3栋201室，防盗门上的绿漆已经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红砖。
路闻警察！开门！
路闻踹开虚掩的门，陈晨举着防暴盾牌冲在前面。客厅里一片狼藉：散落的摄像机零件、写满代码的笔记本、半瓶没喝完的红牛。方流羽蹲在地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显示器上跳出一串绿色代码。
方流羽找到了！
他突然抬头
方流羽本地存储里有未删除的视频素材，时间跨度从五月底到七月初，一共十七条。
他点开第一条，画面里是只花斑猫被按在浴缸里，水漫过它的口鼻，"施暴者"的脸被替换成某企业老板。
陈晨这些视频都没发布。
陈晨翻着笔记本
陈晨但有个文件夹标记着'李伟复仇计划'，里面有十七个目标名单，包括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记者、法官......
赵棋被按在墙上，脸色惨白。他的左手腕有道新鲜的抓痕，像是被猫挠的。
万能龙套（赵棋）你们懂什么？
他吼道
万能龙套（赵棋）李伟毁了我爸！五年前他在林溪山拍到一群人盗猎果子狸，明明是我爸带他们去的，结果只抓了我爸！那些人现在还在卖野味！
简洛所以你就用AI换脸，把脏水泼到他身上？
简洛的声音冷得像冰，她怀里抱着那只橘猫，小猫已经醒了，正用舌头舔她的手背。
万能龙套（赵棋）我只是想让他身败名裂！
赵棋突然笑了
万能龙套（赵棋）你们看，视频里的'我'多残忍，可真正的我在给流浪猫喂饭——
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沓照片
万能龙套（赵棋）上个月我每天凌晨去艺术街喂猫，你们这些警察根本没发现！
高明月突然开口
高明月但你给猫喂的是生肉。
她举起证物袋，里面装着半袋带血的鸡肉
高明月生肉里有弓形虫，会导致猫免疫力下降。上周那只被虐待的橘猫，粪便检测显示弓形虫阳性。
赵棋的脸色瞬间煞白。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陈默盯着桌上的橘猫照片，那是简洛刚才给他的——小猫的后腿缠着新纱布，正趴在暖箱里打盹。
路闻你父亲的案子，我有新证据。
路闻把卷宗推过去
路闻乌历13年5月18日，林溪山确实发生了盗猎案。根据当时的监控，盗猎团伙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你的发小李阳。
他翻开页
路闻李阳去年在云北被抓获，供认你父亲只是带路的，真正的主谋是他和另一个外号'老九'的人。
赵棋的手指抠进桌沿
万能龙套（赵棋）这些......这些你们早该查出来！
简洛李伟当时只是根据匿名举报行动。
简洛说
简洛他后来一直在帮李阳的家人申请低保，上个月还去看守所看他。
赵棋猛地抬头
万能龙套（赵棋）不可能！
简洛我骗你干嘛？
简洛打开手机，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李伟蹲在看守所玻璃前，李阳隔着栏杆喊
万能龙套（李阳）我对不起你爸，是我拉他下水的！
李伟摇头
万能龙套（李伟）他爸是好人，不该替你们顶罪。
赵棋的眼泪砸在桌面上，他想起父亲出狱那天，自己躲在巷子里看见李伟递给他一袋米。
万能龙套（赵棋）爸
他听见父亲哽咽
父亲小李是好人，当年要不是他......
路闻所以你就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
路闻问。
赵棋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万能龙套（赵棋）我以为发布这些视频，就能报复。可昨天我刷视频，看到有人留言说'这种人就该被动物咬死'......
他捂住脸
万能龙套（赵棋）我爸要是知道我用他的痛苦换自己的报复，得有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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