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羽把自己摔进警局的转椅时，显示器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他的眼镜片上蒙着层雾气，面前的六块屏幕分别显示着视频帧分析、IP追踪、社交平台数据流。
方流羽发布账号是'正义守望者_007'，注册时间是三天前，绑定手机号是虚拟号。
他的手指在机械键盘上翻飞
方流羽视频上传云服务器的路径绕了五层代理，但源文件残留了半帧元数据——拍摄设备是星耀传媒的D800摄像机，序列号尾数789。
路闻星耀传媒？
路闻从他身后探过头
路闻那家拍广告的公司？
方流羽对。
方流羽点击播放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是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背对着镜头调试摄像机
方流羽三天前凌晨三点，这个人进入星耀传媒仓库，抱着设备箱出来。仓库监控有盲区，只拍到他的鞋——是42码，登山靴，鞋底有泥渍。
陈晨抱着笔记本凑过来
陈晨我查了星耀传媒的员工档案，最近三个月离职的员工里，有个叫赵棋的，29岁，摄影剪辑师，离职原因是'个人发展'。
他推了推眼镜
陈晨赵棋的父亲赵建国，五年前因为非法狩猎被李伟举报，判了三年，上个月刚出狱。
方流羽的手指顿住
方流羽赵棋的工作邮箱里有封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是市环保局举报平台，标题是'关于李伟虐待流浪动物的证据'。
他点开附件截图，里面是几张模糊的照片：李伟蹲在纸箱边，旁边有只花斑猫，照片备注写着"乌历15年.5.12 凌晨两点，林溪路23号"。
简洛但李伟的行车记录仪显示，那天他在医院陪女儿做雾化。
简洛翻着自己的手机
简洛我刚问过他秘书，他说李副会长每周三雷打不动去医院。
路闻揉了揉眉心
路闻赵棋可能在伪造证据。方流羽，能追踪到他用D800拍摄的具体位置吗？
方流羽试试看。
方流羽调出视频的光影分析图
方流羽视频里有一面涂鸦墙，蓝色为主色调，中间有个破损的'林'字——这是老城区艺术街的涂鸦区，上个月刚翻新过，但墙根下还留着没清理干净的旧涂鸦。
他滑动鼠标
方流羽我用AI修复了旧涂鸦，能看到'林溪市美术家协会'的字样，拍摄时间应该是晚上十点到十二点，这时候艺术街的人流量少。
陈晨突然拍了下桌子
陈晨艺术街的监控！虽然老旧，但社区装了惠民摄像头。我去调！
三小时后，陈晨抱着移动硬盘冲进办公室。屏幕上，晚上十点十七分，一个戴鸭舌帽的身影从艺术街27号巷口出来，怀里抱着摄像机箱。他的步幅、肩宽，和之前仓库监控里的男人高度吻合。
路闻放大面部。
路闻说。
方流羽点击"增强现实"功能，画面里的鸭舌帽被一点点"剥"掉。露出的脸——棱角分明，左眼角有颗泪痣，正是星耀传媒的离职员工赵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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