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时光里，阿橘不再黏着她的肚子，反而总在她枕边打盹。素芬阿姨说，它好像知道自己要走了，不再闹着要吃要喝，只是用湿漉漉的鼻子一遍一遍蹭她的手背。
万能龙套昨天晚上我给它梳毛，梳下好多白毛，它也没像以前那样躲开。
她写到这里时，文字突然断了很久，再发过来时是张模糊的照片：老橘闭着眼睛，趴在她手心里，橘色的毛泛着暖光，爪子还保持着搭在她手腕上的姿势。
万能龙套今早我醒过来，它没像往常那样扒拉我的被子。
素芬阿姨的声音很轻
万能龙套我摸它的耳朵，还是温的，可怎么叫它都不应了。医生说，它是自然老去的，走得很安详。
最后一句后面，她加了个猫爪的表情
万能龙套警官，我想问问，阿橘最后那几天一直趴在我肚子上，是因为它知道妈妈身体不好吗？
陈晨盯着屏幕，眼眶慢慢发烫。他想起警局档案里那些关于宠物的故事：有导盲犬在主人突发心梗时撞翻水杯引起邻居注意，有流浪狗守在主人病床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有猫咪在地震前叼着婴儿的摇铃往门外跑......原来最懂我们的，从来不是精密的仪器，而是那些用一生来爱我们的毛孩子。
他在回复框里打下
陈晨素芬阿姨，阿橘一定是听到了您身体的声音。它在用最温暖的方式，陪您走过最艰难的时刻。
又想了想，补上一句
陈晨您要好好吃饭，按时复查。阿橘在天上看着呢，它肯定希望妈妈健健康康的。
点击发送时，窗外的月光正漫过警局的窗台。陈晨忽然听见窗外有轻微的响动——是只流浪橘猫，正扒着窗沿往里看，橘色的毛在月光下泛着暖融融的光，像极了照片里那只叫阿橘的老猫。
陈晨林溪市动物保护警局提醒，老年宠物（7岁以上）建议每半年进行一次全面体检，若发现宠物出现异常黏人、拒食、精神萎靡等情况，可能是感知到主人或自身健康问题的信号。愿每一份双向奔赴的爱，都能被温柔以待。
陈晨发完提示，叹了口气，简洛这个时候走进来
简洛你怎么哭了？
陈晨有吗？
简洛很明显好吧。
陈晨看着电脑屏幕
陈晨只是读到了留言，阿橘的故事很感人
简洛走过来看着陈晨的笔记本电脑
简洛有的时候，我感觉，动物比人类敏锐多了。
陈晨是啊。
路闻聊什么呢？
路闻路闻开完会捏着眉头走进来
路闻局里的会真是折磨人。
方流羽那路哥，你知道折磨人还带我去？
路闻是啊，不能我一个人受折磨。
方流羽我能说什么？
陈晨你什么都不能说。
路闻下次轮到陈晨和我去。
方流羽明智的选择。
陈晨什么！？
路闻就这么定了，有谁想去吃火锅吗？
简洛这里！
陈晨算了，为了火锅我忍！
方流羽这次值了。
四个人吵吵闹闹离开办公室，似乎日子就应该这样平静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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