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羽坐在办公室里，电脑屏幕被这些评论刷屏。他点开一条私信，发信人ID是“阿梨”，头像是个扎着马尾的姑娘，怀里抱着只三花猫
万能龙套我之前总觉得‘摸那里能让猫放松’是我妈教的‘经验’，直到上周它把我抓伤，我才去看医生。医生说它长期应激，可能有抑郁倾向……我当时就哭了，原来不是它不听话，是我在伤害它。
方流羽转发这条私信给路闻，附了句
方流羽民意在觉醒。
路闻秒回
路闻这就是我们要的力量。
下午三点，林溪市动保协会的直播间里，沈明远会长举着那只后腿打着石膏的三花猫“阿福”
万能龙套（沈明远）这是上周被主人强行掰开私处导致骨折的小可怜。主人说他‘只是想让猫更亲近人’，可阿福现在连碰都不让人碰——这才是真正的‘伤害’。
评论区瞬间被“心疼阿福”“严惩虐待者”刷屏，直播间的打赏金额在十分钟内突破五万元，备注全是“希望给阿福更好的治疗”。
当晚，市人大法工委的电话被打爆了。市民热线里，有退休教师说“这事儿我早想反映”，有宠物店主说“我店里的猫最近总躲着客人，现在才明白原因”，甚至有法律系学生发来长文，分析“非自愿身体接触罪”的立法空白。
方流羽在加班时接到方明皓电话，他的语气带着少见的严肃
方明皓我昨天刷到新闻，说有人摸猫的私处……你小时候养的那只橘猫，是不是也这样？”
方流羽愣住了。他想起十岁那年，邻居奶奶总摸他养的橘猫“虎斑”的肚子，虎斑一开始还会翻肚皮，后来见奶奶就躲，直到有天把奶奶的手抓出了血。
方流羽奶奶当时还说‘这猫脾气怪’，原来……
他的声音发闷
方流羽是我没教她。
路闻明早去社区做普法讲座吧。
路闻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路闻民意不是口号，是要让每个普通人都能说出‘我懂了’。
次日清晨，林溪市最大的社区广场上，支起了“动物保护与法”的宣传展板。简洛举着话筒，面前围了一圈老人和孩子
简洛爷爷奶奶们，您要是摸狗狗的屁股，它夹着尾巴跑，不是怕您，是疼；小朋友们，要是小猫躲着你，不是不喜欢你，是它害怕……
一位白发老太太挤进来，拉着简洛的手掉眼泪
万能龙套闺女，我之前总摸小区里的流浪狗，它见我就跑，我还以为它记仇……原来是我错了。
人群里，一个穿校服的男孩举着手喊
万能龙套姐姐，我家猫最近总尿床，是不是因为我总摸它？
简洛蹲下来，摸摸他的头
简洛可能是哦。我们一起带它去看医生好不好？
男孩用力点头，跑去找妈妈。不一会儿，一位年轻妈妈抱着猫走过来，眼里带着歉意
万能龙套医生说它确实是应激导致的尿闭，我之前总觉得‘小孩闹着玩’……谢谢你们。
方流羽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电脑里的私信。他掏出手机，给路闻发了条消息
方流羽今天社区讲座的直播，有三十七万人观看。
路闻秒回
路闻明天去学校，给孩子们做科普。
夜色渐浓时，方流羽回到实验室。他打开电脑，屏幕上弹出一条新消息——是“GameMaster”的IP地址有了新动向。但他没急着追踪，而是点开了市人大法工委的邮件：“关于《乌邦国动物保护法》修订案的征求意见稿已发送，请查收。”
邮件附件里，“非自愿身体接触罪”的条款赫然在列。方流羽盯着屏幕，想起周明在审讯室里说的那句话
万能龙套（周明）我以为是在帮它们……
万能龙套（周明）不
他轻声说
万能龙套（周明）你是在伤害它们。而法律，会教会所有人——爱，不是占有，不是强迫，是尊重。
窗外的月光洒在键盘上，方流羽敲下最后一行代码。这一次，他要斩断的不仅是一张跨境服务器的网，更是所有以爱为名的伤害。
（与此同时，林溪市的某间宠物店里，周明正蹲在地上，给一只新来的流浪猫梳毛。他的动作很慢，很轻，像在触摸什么易碎的珍宝。猫歪着头，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这是它第一次，主动靠近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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