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义这是……
郑凡义的指尖微微发抖。
李曼便签纸。
李曼小心抽出来，拼接后发现中间用红笔写着
李曼三天时间，抓到我。不然，下一个就是你女儿的狗。
空气突然凝固。
赵正揉着发红的眼睛从监控室走出来。这个26岁的审讯高手此刻像头绷紧的狼，眼下挂着青黑的眼袋
赵正郑队，我查过王淑芬的女儿。她叫王雨桐，在西城区开宠物医院，养了只布偶猫叫‘雪球’。三天前，她发过朋友圈说‘雪球最近总躲着我，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
郑凡义凶手在警告。
郑凡义的声音发哑
郑凡义他知道‘可乐’被寄养，说明他盯了这家人至少一周。还知道二队会接手——”
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郑凡义要么是内部人，要么是……
顾清平要么是知道我们办案流程的人。
顾清平的声音从监控室传来。这个25岁的黑客警员总爱穿连帽衫，此刻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白
顾清平我黑了屠宰场外围的监控，最后拍到的人穿着深蓝色制服，帽子压得很低……但能看清鞋标——是局里统一配发的黑色作训鞋。
郑凡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摸出手机给王淑芬打电话，话筒里传来老人哽咽的声音
万能龙套郑警官，可乐昨天还在我这儿啃磨牙棒呢……是不是我哪里没做好？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一只狗？
郑凡义王奶奶，您最近有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
郑凡义尽量让语气平稳。
万能龙套可疑的？
王淑芬的声音发颤
万能龙套就前天下午，有个穿蓝制服的男人来问‘可乐’的情况，说‘这狗最近总乱叫，是不是病了’。我当时没多想，就说在女儿家寄养呢……
挂断电话时，郑凡义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十七分。三天期限，从这张纸条被发现的时刻开始倒计时。
解剖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李曼的手悬在键盘上，声音发紧
李曼郑队，王雨桐的朋友圈更新了。
众人凑过去。照片里，王雨桐抱着“雪球”坐在窗台上，猫咪缩在她怀里，眼神惊恐。配文是
万能龙套雪球今天又躲起来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郑凡义盯着照片里“雪球”的眼睛——那不是普通的躲闪，是恐惧。他想起三年前办过的一起虐猫案，受害者猫的眼神和这只“雪球”如出一辙。
郑凡义查王雨桐的通话记录。
郑凡义说
郑凡义重点找三天前接触过的人。
顾清平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顾清平已经查了。王雨桐三天前只接过一个电话，是……周局的。
李曼周局？
李曼猛地抬头。
顾清平市局周正强副局长。
顾清平调出通话记录
顾清平通话时间二十分钟，定位在西郊屠宰场附近。
郑凡义的呼吸一滞。周正强是局里的老资历，四十岁，总是穿着熨得笔挺的警服，笑起来像尊弥勒佛。上个月他查偷运猫狗的案子时，周正强还拍着他肩膀说
万能龙套（周正强）小郑啊，办案要讲人情，别把人都逼上绝路。
郑凡义去局里档案室。
郑凡义抓起外套
郑凡义查周正强近三年的办案记录。
走出屠宰场时，晨雾渐散，天边泛起鱼肚白。郑凡义望着东边的天空，想起王淑芬的话
万能龙套可乐昨天还在我这儿啃磨牙棒呢……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便签纸，上面的“笑”字被胃酸腐蚀得模糊，却仍像根刺扎在心里。
郑凡义三天。
他轻声说
郑凡义足够了。
风掠过屠宰场的铁皮屋顶，传来一声悠长的鸟鸣。郑凡义裹紧风衣，脚步坚定地走向停车场——这场与“死亡预告”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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