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简洛蹲在煤球死亡的葡萄架下，用镊子夹起一片沾着可疑粉末的落叶。她用证物袋封好，发给赶来的县动物保护站同事
简洛送去做毒理检测，重点查氰化物来源。
高明月小洛
高明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法医兼动物急救专家特意从林溪市赶过来
高明月初步检测显示，毒素是工业级氰化钾，普通人很难接触到。而且…
她指了指葡萄架柱子上的划痕
高明月你看这里，有鞋印。
简洛凑过去，柱子上果然有几道新鲜的擦痕，纹路是常见的男士登山鞋。她沿着院墙走了一圈，在墙根的草丛里发现了半块碎掉的巧克力包装纸——包装上有烫金的“御品轩”字样，那是临海市最高档的甜品店，非会员不卖。
简洛小桃说，昨天傍晚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哥哥在附近转悠。
简洛翻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是小桃用儿童手表拍的模糊画面
简洛她还说，那个哥哥手里拿着个小瓶子，晃的时候有响声。
高明月放大图片
高明月身高大概一米八，体型偏瘦，手腕处有纹身…这是周氏集团的标志。
简洛的瞳孔微微收缩。周氏集团是临海市的龙头企业，董事长周正国是市里的风云人物，两年前刚当选副市长。而他的独子周明轩，半年前因为飙车撞坏护栏被交警队训诫过，当时新闻照片里，他手腕上就有这个蛇绕权杖的纹身。
简洛我去周家问问。
简洛攥紧证物袋。
高明月等等。
高明月拉住她
高明月周明轩的社交账号三天前发过一条动态，定位在城郊的私人农庄，配文是‘今天玩得真开心’。
她翻出截图，照片里，周明轩举着一瓶红酒，身后是一片废弃的仓库，墙角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简洛点开图片放大——麻袋的缝隙里，露出一角白色的东西。她突然想起煤球胃里的异物，让高明月用软件放大，果然，那是一截猫的尾巴。
简洛他可能在用活猫做实验。
简洛的声音发紧
简洛氰化钾对猫的致死量很小，他可能为了取乐…
母亲小洛！
母亲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她端着一碗海鲜粥
母亲李婶来说，她家昨天丢了一只橘猫；张叔家的狗昨晚也吐了，现在还在宠物医院。
简洛的手猛地收紧，粥碗在桌上磕出声响。她望着墙角那盆茉莉，外祖母曾说
外祖母花要开得干净，人要活得清白。
可现在，那些被毒死的猫狗，那些破碎的家庭，像一根根刺扎在她心上。
下午三点，简洛带着高明月敲响了周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保姆，看见她们时脸色微变
万能龙套（保姆）周少不在家，周先生去市里开会了。
简洛我们是动物保护警局的。
简洛亮出证件
简洛想了解一些情况。
保姆的手攥着围裙
万能龙套（保姆）周少…他最近确实总往城郊跑，有时候凌晨才回来。前天晚上，我听见他在客厅摔东西，说什么‘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高明月他有没有提过‘猫’或者‘实验’？
高明月追问。
保姆摇头
万能龙套（高明月）没…没听清。
两人正要离开，门内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简洛瞥见玄关处有个开放式衣柜，最上层露出半截登山鞋——正是她在葡萄架下发现的那种。
简洛阿姨，那双鞋子是周少的吗？
她指着问。
保姆的脸色瞬间煞白
万能龙套（保姆）我…我去叫周少回来！
半小时后，周明轩一身酒气地冲下楼。他看见简洛肩章上的警徽，愣了愣，随即冷笑
万能龙套（周明轩）动物保护警局？管得倒宽。
简洛周先生，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
简洛举起证物袋
简洛煤球的死因是氰化物中毒，我们在你家墙根发现了带毒的巧克力包装，还有这个。
她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
简洛昨天傍晚，你在小桃家附近出现过。
周明轩的瞳孔缩了缩，随即扯了扯领口
万能龙套（周明轩）小孩子乱看，能算什么证据？再说了，就算我扔了点东西，也不过是吓唬吓唬那些野猫，犯得着你们兴师动众？
简洛吓唬？
简洛提高声音
简洛煤球是被毒死的，小桃哭了一整夜。还有李婶的橘猫、张叔的狗，它们的死状和煤球一模一样。
她掏出手机，打开高明月发来的检测报告
简洛工业级氰化钾，来源是周氏集团旗下的化工厂。周先生，你想过吗？如果这些毒药被用在人身上…
周明轩的脸涨得通红
万能龙套（周明轩）你胡说什么！我爸是副市长，你敢动我？
简洛法律面前，没有副市长。
简洛按下手机录音键
简洛周明轩，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回警局说明情况，要么我现在打电话给市局经侦队，让他们查查你最近的银行流水和化工厂的出货记录。
周明轩的拳头攥得咯咯响，最终狠狠踹了一脚鞋柜
万能龙套（周明轩）算你狠！
他跟着简洛上了警车时，回头瞪了一眼。简洛望着他手腕上的蛇绕权杖纹身，想起小桃说过的话
万能龙套（小桃）那个哥哥的眼睛像蛇，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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