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义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昨天收到的匿名信，信封里装着奶糖的猫条包装纸，背面写着“我错了，我不该骂救助站”。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他忽然软了语气
郑凡义我懂那种感觉——就像你捧着一颗糖，突然发现糖纸里包的是毒药。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林小棠发的微博截图，投影在幕布上
郑凡义这个女孩，16岁，追了苏慕远三年。她昨天删掉了割腕的照片，发了微博说‘我错了’。她说，她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不管他做什么都支持，但现在才明白，真正的喜欢，是希望他变成更好的人，而不是一个伤害生命的恶魔。
他望着台下的记者
郑凡义所以，我想对这些粉丝说：醒过来吧。你们捧着的不是天使，是一个把生命当玩具的恶魔。你们的‘维护’，不是在保护他，是在保护自己的幻想——而那些被伤害的生命，不会因为你们的幻想，就停止疼痛。
采访结束时，穿藏青西装的男记者合上笔记本，认真说
万能龙套郑队长的发言，我会写进头版。让更多人知道，公众人物的犯罪，从来都不是‘个人的错’，是整个社会对‘明星特权’的纵容。
郑凡义点头，伸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掌心还留着刚才拿束缚带的凉意，却忽然觉得暖——因为那些愿意听进去的话，那些愿意醒过来的人，像星星之火，终会烧穿笼罩在“明星特权”上的乌云。
晚上，方流羽发来消息
方流羽《星闻周刊》的头版用了你的话，标题是《公众人物的光环，不是虐杀的免罪符》。评论区里，有个粉丝说‘我再也不追苏慕远了，我要去救助站做义工’。
郑凡义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他掏出手机，给路闻发了条消息
郑凡义明天去救助站，带奶糖的项圈。
很快收到回复
路闻好，我让赵雪也来。
郑凡义发动汽车，音响里传来新闻播报
万能龙套近期，全国多地警方联合动物保护组织，开展‘抵制明星虐待动物’专项宣传，已有超过十万粉丝签署‘文明追星承诺书’……
他望着远处的夜空，想起解剖室里奶糖的眼睛。那些被唤醒的清醒，那些未说出口的抱歉，那些准备重新开始的善意，像星星一样，在黑夜里闪着光。
三天后，《星闻周刊》的头版登出郑凡义的照片——他穿着警服，手里拿着奶糖的项圈，背景是林溪救助站的牌子。照片下面配文
万能龙套他说，正义从不是针对某个人，是为了守护所有生命的尊严。
赵雪拿着报纸，站在救助站的窗边。她怀里抱着奶糖的项圈，旁边是刚送来的流浪猫“小白”。她摸了摸小白的头，轻声说
万能龙套（赵雪）奶糖，你看，有人在为你说话。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叶子飘进来，落在项圈上。项圈上的铃铛轻轻响了一声，像奶糖当年的叫声。
而此刻，郑凡义正在局里整理案卷。他拿起一张照片——是奶糖在草坪上打滚的样子，背景是林溪的蓝天。他把照片夹进案卷，封皮上写着：“苏慕远虐待动物案——正义不会缺席。”
风从窗户吹进来，吹得照片哗哗响。郑凡义望着窗外，想起那个扎马尾的年轻记者说的话
万能龙套（记者）您的话，会改变很多人。
他笑了。
因为他知道，
有些声音，
一旦响起，
就永远不会消失。
有些正义，
一旦传递，
就会变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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