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警车顶棚上，像有人在敲一面破鼓。
郑凡义盯着手机里的定位，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副驾上，顾清平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笔记本电脑开着，“暗市”后台的实时监控界面闪着绿光。
郑凡义三个枢纽同时行动——仓库、宠物医院、物流点。
他扯了扯领口
郑凡义梵哥说暗市今晚有笔大交易，买家要来验货。
赵正明白。
赵正拍了拍腰间的防暴盾
赵正我带突击组去仓库；李姐带技术组封账户；凡哥，你盯现场。
雨刷器疯狂摆动，前方的路灯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团。郑凡义一脚踩下油门，警车劈开积水，朝着西郊仓库疾驰。
仓库的门闩被赵正的撞门锤砸得变形。
赵正警察！不许动！
他率先冲进去，战术灯的白光刺破黑暗。三个穿防水服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打包——泡沫箱里堆着冷冻犬肾，操作台上的解剖刀还滴着血。为首的光头男人抄起一根铁棍，却被赵正一个侧摔按在地上。
赵正动手的都铐起来！
赵正的吼声混着雨声炸响。另外两人想跑，被冲进来的警员堵在墙角。郑凡义踩着积水走进来，目光扫过墙上的交易清单——“12月5日，深圳XX生物公司，犬肾50颗，总价80万”“活体运输，猫眼角膜10对，定金已付”。
郑凡义说！买家是谁？
郑凡义踹了踹光头的膝盖。
光头啐了口血沫
万能龙套（光头）不知道……暗市派的线人，只说穿黑西装，戴金表。
与此同时，李曼在指挥中心盯着电脑屏幕。
二十七个涉案账户被逐一冻结，资金流水像张蜘蛛网，最终指向三个境外空壳公司。她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突然停住——有笔50万的转账，备注是“宠物医院质检费”，收款方正是仁心宠物医院的张某。
李曼张院长的账户被锁死了。
她拨通郑凡义的对讲机，
李曼儿子刚发消息，说收到匿名威胁，要他撤案。
郑凡义的声音从仓库传来
郑凡义告诉张某，坦白从宽。暗市的保护伞，我们正在拔。
顾清平的电脑发出刺耳的蜂鸣。
顾清平下载完成了！
他盯着进度条跳到100%
顾清平暗市的交易数据库、成员名单、跨境物流信息，全在里面。
他调出一段视频——画面里，“暗市管理员”穿着黑西装，戴着金表，正在训话
万能龙套（暗市管理员）下周的活体运输要做好，买家要新鲜的……
万能龙套（周阳）是他！
周阳的声音突然从审讯室传来。
郑凡义赶回局里时，三个少年正缩在审讯椅上，手铐硌得手腕发红。陈阳的校服沾着泥，眼睛肿得像桃子；吴浩咬着嘴唇，指甲掐进掌心；周阳最惨，额头还留着被光头砸出的淤青。
万能龙套（陈阳）我们只是想赚钱……
陈阳抽着鼻子，眼泪滴在审讯桌上
万能龙套（陈阳）我奶奶住院要交押金，周阳说他有门路，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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