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ry,下去之后,我有件事必须向你道歉。”
那是宫野志保在坠楼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安德烈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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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新闻的女主持正在现场直播着事件进度,还有一大堆托着长枪短炮的媒体人和转播车,警长和督察被团团围住。
苦心栽培的科学家还能从学校受伤到医院,还能被挟持,组织高层震怒,琴酒对这爱惹麻烦的女孩表示啧了一声,尔后从马萨诸塞一路飙车赶到纽黑文,挑选视角最好的一栋大楼顶层,亲手托起狙击枪直对医院贵宾区的七楼。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栏杆上都结了层冰霜。
他从瞄准镜里看见有人正在攀爬贵宾楼外墙长长的排水管,不知是警察还是什么人,而Sherry安静坐在病床上不哭也不闹,此时他敏锐听见天台大门杂乱脚步声越发接近,当大门被踹开的时候,对准来人的是黑洞洞的霰弹枪口。
但是来到顶层的十几个人无一例外拎着热武器,左胸口别着一枚鹰与鸢尾的纯金家徽。
“是你们?”琴酒举枪保持着对峙状态,摸不透来者是敌是友,冷冷地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清理现场,我劝你不要多事。”领头的简单回答,打个响指,全员天台分散就位,枪口对准贵宾区大楼。
“无所谓,但别连着我的人一起打死,那是七楼的一个浅棕色短发的年轻女孩。”得到对方回应后琴酒重新瞄准,他看见那个爬水管的人进了Sherry的病房阳台。
他要做什么?黑衣男子心里猛然一紧,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不曾想瞄准镜里的那个人缓缓转头,视线直对上数百米以外的枪口,阴冷地瞥了琴酒一眼,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琴酒松开扳机,狠狠一拳锤在栏杆上。
又,是,你!!!
“绫野家的少爷去了康州陪Sherry,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要误伤。”当初贝尔摩德传达了boss的命令,一脸玩味的表情,特别特别的欠揍。
他只得端着枪静观其变,看着那群金徽章的狙击手把大楼里冒头的犯罪分子清理掉。想着,也许真的是有什么高官政要不能死在里面,才能有这么大阵仗。
Sherry的阳台上再次有了动静,那位少爷把她带了出来,一手扯紧安全绳,另一手卡着少女的细腰,从七楼滑了下来。然而才降落到一半,就听见轰然巨响,仿佛把另一座大楼上的狙击手耳朵也震得生疼。贵宾大楼浓烟滚滚,石块混着碎玻璃大块大块地爆开。逃生的二人也因为安全绳断裂,双双掉落楼下草丛,不断有墙石和玻璃从楼上掉下来。
“Sherry!!”琴酒差点把一口牙都咬碎了,马上收了狙击枪飞奔下楼,什么金徽章,什么绫野家都不在乎了,必须得服从组织命令保住Sherry。
然而等到他把武器收进车里,翻墙进入医院贵宾区的时候,草地上除了废墟,空无一人。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莽撞举动,出现在爆炸现场,这不是把自己往警察手里送?
绫野家的小子…看来暂时不用担心Sherry的生命危险了。
琴酒握了握拳头,又泄愤般砸了方向盘一拳,才开车驶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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