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警察到了，调取了走廊上的监控，又问了几个人的证词，确定家暴事实存在后，便把巨安然的父亲带走。这人身材魁梧，又喝得酩酊大醉，两个警察也几乎架不住他，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从地上拉起来。
阮绵的喷雾也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因为麻醉和昏睡的效果太好，警察必须带走检查一下成分，同时确定这种东西没有大规模流传开来，阮绵对此表示理解，把喷雾上交给他们，又做过保证的确没有给别人用过。警察做完笔录，也就离开了，谢渊看看陈令如和巨安然，也主动带着阮绵离开。
“能把你的喷雾借我一瓶吗？”巨安然却忽然叫住阮绵，提出了个请求。
陈令如听到这话，微微皱起眉头，幸好阮绵立刻摇头：“不能。”
“为什么？”巨安然问。
“我不放心你。”阮绵从来都不会委婉说话，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怕你用这个杀了他，那样的话我就是从犯了。”
巨安然茂盛的头发挡着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陈令如有些尴尬地打着圆场：“你也不能怪阮同学这么想，这种喷雾确实威力比较大。”
谢渊笑了笑，带着阮绵离开。
“你这个样子，很难不让你导师担心。”等到走出教学楼后，谢渊才对阮绵说道。
阮绵不明所以地看着谢渊，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让导师担心的：“脑子里就只有那些公式实验，根本不花心思考虑人情世故。虽然基地里不需要考虑那些，可是你也不能一辈子待在基地里啊。”
导师确实也这么说过，阮绵当时还非常不明白，外面和基地又有什么差别，现在见识过宋月妍这样的人之后，她才真正明白，这世界上并不算是基地里那种一心学术的人，还有很多人并不会想着提升自己的本事，靠自己的能力往上爬，而是绞尽脑汁把比自己更好更优秀的人拖下水去，只要他们比自己过得更不好，自己也就开心了。
这种人她从前真的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然而却又是真正存在的，由此推及出去，即便基地里，也不见得是没有那种人存在的，只不过因为大环境很好，严格执行条例、遵守学术道德的人很多，才让那种人不至于发展到宋月妍这么疯狂的地步。
谢渊见她又出神起来，不免好笑，轻轻咳嗽一声，换她回神。
阮绵果然回过神来，侧头看着他，皮肤在下午三点的烈日照耀下，显出非一般的白皙。
“回家去吧，我估计舞蹈比赛也结束了。”谢渊拿起手机看了看，“果然结束了。”
阮绵凑过来看了屏幕一眼，本届花妍杯青少年组的获奖人员名单已经公布了出来，汤如锦击败一众附中高手拿了一等奖，而宋月妍……没拿到奖。
老实说这个结果其实并不出乎阮绵的预料，汤如锦回学校之后她就一直精神不定，之前又伤了脚，身心都出问题的情况下，能拿到名次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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