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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争执

TNT:魁杓

贺峻霖初入仕途,因家中世代从商被诟病出身低贱,又因爱戏被参玩物丧志、荒废政务。

张真源刚被扶持上位孤立无援,贺峻霖四处碰壁,备受针对打压。

贺家权衡再三,将家宅和生意迁回南方,换取独子在朝中的安稳,而贺峻霖破箱焚具,站在火光前通宵达旦。至亲骨肉和珍爱的戏本行头,皆化成如今宰相的体面。

脱胎换骨还是剔骨抽筋,贺峻霖自己最清楚。

他如今丞相的体面是头悬尖刀、脚踩钢针才挣来的,所以张真源知道他绝不会因一时失意而犯傻,甚至是颓丧。

贺峻霖在朝堂上仍做他相爷的派头,主导政议、力排异党,可散朝后却远避人群,不愿再与人群包围圈中心的那人再有半点牵扯。

张真源本有心劝慰,可看他强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又总不忘抓着问他要宋亚轩,温情的话到了嗓子眼又被堵回去。

原本张真源想法子堵住悠悠众口,贺峻霖也松口不急于要回宋亚轩。可庆功宴的第二日,李后不仅安排起严浩翔的婚事,还派人去往皇家别苑将皇后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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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打满算,陈泤珝在妙音观给太后祈福近一年,日复一日抄写颂念经书,这期间只有陈家人曾去看望,却一直不得办法回宫。

陈家因铸铁一事被鬼王爷倒打一耙,失了李后宠信,皇后回宫的希望更加渺茫,李后甚至动了废后再立之心。

陈篪闻风而动,与鬼王爷达成共识。

鬼王爷向李后提议再扶持心腹不易,不如接回皇后,可为日后大计提前做好准备。

严浩翔的政治联姻,以及皇后回宫,隐约将李后一党的大棋外露一角,这或许关系到皇权朝野更迭。

如若李后真要颠覆澧朝,中宫危机四伏,把宋亚轩留在张真源身边实在不妥。

张真源不肯,贺峻霖只能另想法子,连哄带骗才从宫人那得知宋亚轩每日放课后都会去演武场射箭,再多就一句也不肯透露。

贺峻霖瞒下张真源说是出宫回府,转头改道却往演武场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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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人是谁?”

“你不知道?严将军打退蛮夷得胜归朝,宫中没人不知吧。”

演武场的侍卫在高墙下一处缩靠着偷懒。

“我当然知道严将军,我说的是另一位。”

“哦,你说那位,是陛下身边的小宋大人,前几天太师带世家学子演习箭术,我瞧着十支箭就有一半没上靶的。将军的箭术军中无出其右,听说是陛下委托将军亲自来教。”

“陛下如此看重这位?难不成宫中传言是真的……”

“啧……”

侍卫连忙捂住同僚的嘴,四处张望。

“小心被人听见,这位大人你我可惹不起,陛下为他惩处了不少宫人,要是想飞黄腾达,还得紧巴着这位呢,他高兴陛下就高兴,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刚被调到这的侍卫拼命眨眼表示清楚,闭嘴不敢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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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走动起来,贺峻霖才从演武场的侧口现身,听完那些话后,看着演武场正中交织的两个身影神情复杂。

他原还在想这流言怎说停真就停了,结果是张真源杀鸡儆猴、双管齐下,现在却又瞒着他让严浩翔教宋亚轩箭术,这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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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爷来了。”

严浩翔刚给宋亚轩调整好身形,站在一旁准备看他发箭,侍卫便到身侧通传。

严浩翔偏头看了一眼,人正从不远处过来,转过身对宋亚轩说:“手再高些,弓要握稳,嗯……放!”

宋亚轩撒手放箭,箭镞穿风,上靶正中红心。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庆祝,就听严浩翔说:“多练一练,找找感觉,把握好方才那个角力。”

宋亚轩依旧保持持弓的姿势,不敢偏头,怕又找不到准头,一边应下一边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弓箭,搭箭再射。

严浩翔转身朝贺峻霖那走去,擦肩越过。

贺峻霖愣了一下,看他朝着棚帐去,又看了眼仍沉迷于射箭的宋亚轩,还是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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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总见不着相爷,今日怎有空闲来这。”严浩翔自顾落座,言语揶揄,看都不看贺峻霖。

贺峻霖按下对他态度的不满:“我来找亚轩。”

“嗯,”严浩翔轻哼一声,朝宋亚轩的方向偏头示意,“他人在那。”

“我来带他出宫的。”贺峻霖说。

“你不用告诉我,如果陛下同意了,我自不敢拦你。”严浩翔起身,将话说的无关痛痒。

“严浩翔,你够了没?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贺峻霖被他的语气搞得太阳穴直跳,再忍不住气性。

“是啊,贺峻霖,你何时何地招惹过我。”严浩翔向前伸了伸脖子,与贺峻霖面对面,冷声说:“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招惹’你吗?”

“严浩翔,你能不能不那么自私幼稚,你知不知道亚轩留在宫中有多危险。”贺峻霖半点也不想和他玩文字游戏,他已经够烦了。

“自私?”严浩翔闻言直起身子蹙眉,冷笑出声:“贺峻霖,你以为你在跟谁抢人?你与陛下也是多年好友,陛下有心护他,就你偏要和这世间所有的真情过不去,到底是谁更自私!”

“严浩翔,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指责我?”贺峻霖强忍悲戚,他是为了谁才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又是因为谁才一路吃尽苦头,如今那人却口口声声说他自私。

贺峻霖为国为民,为张真源的皇位,殚精竭虑,他唯一唯一的私心和妄念不过是严浩翔,不过是严浩翔。

可凭什么呢?严浩翔凭什么能这样指责他。

“贺峻霖,你给过我立场吗?”

严浩翔的目光落在他发红的眼角,还是一如既往的委屈,可到底谁该更委屈呢?

贺峻霖强撑起掩盖情绪的眼睑,只有反问:“将军的位置还不够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够了吧。”

严浩翔冷嗤一声,毫不留情拆穿他对问题的企图遮掩带过。

“贺峻霖,你心里清楚我说的不是这个。”

贺峻霖无话可回,也不想深究这个问题,从严浩翔妥协开始,这个问题对于贺峻霖来说就已经没有意义,不过是无谓的挣扎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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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我现在这样你应该是最满意的了吧?娶妻生子,做个孝子忠臣,你也能彻底摆脱我,按你想的去活。”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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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明明那天晚上是你主动吻的我,我从没强迫过你,可你为什么要跑呢?”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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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我是个人,会生气更会难过,怎么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一次呢?就不能向我低一次头呢?”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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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你分明比谁都在意我娶不娶妻,成不成家,却总要装出一副以大局为重的公正无私,你自己不觉得悲哀吗?”

严浩翔,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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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狠狠咬住严浩翔伸出的手,眨眼见血,僵持片刻,严浩翔甚至来不及察觉血肉被刺穿的痛疮,伤他的人先落荒奔逃。

兔子被逼得没有退路,咬起人来也绝不含糊。

严浩翔收回原要给贺峻霖擦泪却光荣负伤的手,刺齿咬穿肌肤,血碌碌染红整齐的痕列。

看来,这箭术他也教不成了。

贺峻霖这人,不管做什么,都能把事情想的面面俱到,这下不仅出了气,还碍了事。

可就算严浩翔不担下教箭术这事,难道宋亚轩就能遂他的愿出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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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今天回的早,御膳房的晚膳还没备好人就到了张真源跟前,不消等内官问,张真源就先问宋亚轩:“今日是跟着严将军练得不错?提前这么早就放你回来了。”

“还行,将军受了伤,说最近几日就不教箭术了。”

宋亚轩脱下护具,内官恭敬接过交付给宫人。

“受伤?很严重?”张真源关切询问。

宋亚轩摇头,落座开始吃糕点:“说是不小心被野兔咬了一口,应该还好吧。”

“小宋大人说笑,这演武场哪来的野兔。”话从宋亚轩口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像真的,就连内官也笑着打趣。

“我想也是。”

宋亚轩拿着吃过一口的糕点挥手,掉了些残渣落在衣服上。

“但是我好像看见相爷了,看着背影像,就是没来得及叫他人就跑了。”

“小宋大人真是会逗趣,又是野兔,又是会跑的相爷,我看您啊纯是为了逗陛下开心来的。”内官看着宋亚轩吃完手里的糕点,抖落身上的残渣,只笑他淘气可爱。

张真源却从宋亚轩的话里明白过来,贺峻霖这是悄悄背着他去找宋亚轩,中间和严浩翔产生争执,这才挂彩,好在宋亚轩和贺峻霖没有搭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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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这几日都是在勤政殿陪张真源用完晚膳就走,一刻不多停留,只要宋亚轩从勤政殿出来,几个宫的妃嫔得了消息就开始准备,等皇帝宣召。

只不过还等不到临幸,就又有宫人传消息说,陛下去了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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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回自己的住处要经过御花园,结果就在那被人给截下,给他带路的宫人也被扣住。

陈泤珝自从回宫起听说了不少事,挑挑拣拣对她来说比较重要的也就只有两件。一是宋亚轩,二来是近来宫中嫔妃接连受宠。

陈泤珝从进宫就知道她要与别的女人共享帝王的宠爱,但也还是花了些时间消化得宠妃子在面前的耀扬。

但宋亚轩与这些妃子又不同,只是宫中传言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心生揣测,当朝宰相给送来,还是个男人,身份来路上就已经大不寻常。

张真源对他,表态不明,但显然是宠着捧着,不然也不会为他对上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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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娘娘想请大人一叙。”

负责给宋亚轩带路的宫人被拦住,根本来不及阻止,宋亚轩就被带进了井亭。

宋亚轩入宫这么久,还没怎么和住在宫里的贵人打过照面,是以完全不知请他的这位是哪的贵人,但还是依礼拱手相拜。

“大人不必拘谨,只是随意攀谈,没什么规矩。”陈泤珝瞧他乖顺拘谨的模样,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才及冠的孩子。

“谢娘娘。”宋亚轩乖巧应下,然后在宫人指引下落座对面。

陈泤珝将桌上的糕点向他推了推:“听闻大人爱吃这酸枣糕,陛下从叫人弄了不少酸枣果到宫中,但御厨做的终归不够地道,这是南来的庖厨做的,尝尝喜不喜欢。”

宋亚轩遇到喜欢吃的,两眼就开始放光,却拘谨不敢出手,陈泤珝见他这般,还是笑着叫他尝尝消消食,宋亚轩这才试探的伸手拿一块送到嘴里。

“好吃的。”

宋亚轩举着咬了半块的糕食,眼睫毛扑朔两下,想要证明是真的好吃。

“好吃就行,往后要是还想吃别的什么,可以到长春宫找我,我叫他们给你做。”

“好,谢谢娘娘。”

陈泤珝见宋亚轩这样容易满足,被他感染,挂上笑意让宫人将这一盘糕点塞进他怀里。

“这些你带回住处慢慢吃,不够再做。”

宋亚轩猛地点头,陈泤珝起身背对他看了眼亭外的宫人。

宫人放开原先引路的奴才,轻声说了句:“还不快去禀陛下。”

那宫人只顾着急宋亚轩,天黑也看不清这些任面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局,撒腿就往回跑。

陈泤珝对宋亚轩说天色太晚,叫宫人送他先回住处,摆驾也回了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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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在御花园没看到人,只以为是被皇后带走,心下急切也来不及再想,就往长春宫去。

长春宫灯烛辉煌,大殿敞亮,一反之前主人不在的凄清,张真源带人长驱直入,一路至殿内,跪倒一片宫人。

陈泤珝早知他要来,穿戴齐整屈膝行万福:“臣妾参见陛下。”

张真源未看人只扬袖示意她起身,随后便是微愣,陈泤珝一身素裳,人也清减,和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格格不入。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在宫婢嫔妾前穿成这幅模样,有损皇后身份。”

“妾闻陛下在宫中削减用度,以援西境通商,况且妾身在皇苑清修一年之久,也已习惯。”满心的质问说得静水深流,陈泤珝参修经道这一趟不白去。

话是对张真源说的,他自然也听得懂,然后意识到自己本该是来要人的,蹙额问道:“皇后又是为何扣押朕的人?”

“臣妾不知陛下何意,陛下要从妾身这找什么人?”

陈泤珝面不改色,宋亚轩本就不在她这,不过是引张真源来的一个噱头。

“皇后去了一趟皇苑清修,不仅说话不滴不漏,甚至学会了如何装糊涂。”张真源再拿不住皇帝的派头,话也说的犀利。

陈泤珝抬眸对上他的遏制怒意的稠眉,顾盼流连里是悲,世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不顾阻拦为心上人嫁入宫中,囚于孤所,未曾有悔,也未曾憎怨。

就连宫中得宠妃嫔她也一一忍让,可怎么也抵不过张真源如今一句质问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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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意识到失言伤人,陈泤珝却收回目光,低眉顺目,一如大婚初见那般谦卑。

“陛下若是来寻小宋大人,或可叫人去其住处寻,妾身亦觉小宋大人讨喜,御花园清谈两句,便叫人送他回去了。”

张真源听完,转了步子要走,却听见她又说:“陛下此时若出长春宫去寻,只怕明日还要惹得流言纷起,于小宋大人并非益事。”

脚步顿住,张真源转身看她,哪里来的卑以自牧,话里分明不卑不亢的很。

“好一个陈氏之女,好一个德泽天下的后宫之主,这便是你的手段?”

瞧,一句比一句更过分。

可他说的没错啊,她陈泤珝生是陈家的人,死也不过是皇陵的一捧土,可父兄狼子野心,她死后又是否能入皇陵又要另说。

陈家与她血脉相连,舍不得,面前人是她夫君,放不下,左右为难,只能如此,只能用这样的手段。

李后亲手毁了帝王对她的信任,又要她为陈氏铺路,可她不忍心伤害一个孩子,也不忍心张真源受此胁迫。

只有如此,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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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九五之尊,还是派内官前去最为妥当。”陈泤珝心中的翻涌不及表露出来的半分之多。

“陛下,眼前确认小宋大人无碍最重要。”

内官在张真源身侧轻语,张真源忍下怒意,点头吩咐李延亲自去看。

一炷香内,内官脚步匆匆,在座上的皇帝耳边轻语几句,小宋大人确安然无恙在住处,且派人守着。

张真源这才放心,微抬颚偏头看下面的陈泤珝:“今日之事,朕希望皇后长个记性,宫中不是所有东西和人都能许你碰的。”

“陛下此言,臣妾不明白,只因陛下心疑,便断定妾身有此般过错。”

“皇后今日频频失言顶撞,陈氏一族就是这样教养一宫之主的?”张真源自不信陈泤珝,空口无凭的否认叫他如何信。

陈泤珝不曾恃宠而骄,也是因知道帝王宠爱缥缈,早晚会如这般被疑被恶,福身作礼:“臣妾知错。”

惺惺作态,张真源看也没看,起身便走。

陈泤珝唇瓣轻启,挽留的话还是没说出口,今晚这一切已经足够让他厌恶了,何必再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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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走后,侍女上前与陈泤珝说话:“皇后今日放了那孩子,又没留住皇上,怕是会被太后责怪。”

“太后那,如实回答便是,本宫自可承担。”

陈泤珝身边都是李后的眼线,要她做牵制张真源的棋子,若不从,被迁怒的就是陈氏一族,和这些与她同病相怜的宫婢。

她的两难,源于家族和挚爱,也算是历朝历代皇后的宿命和缩影。

若非经过那一年沉淀,陈泤珝大概也做不到今日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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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如果你真的如当初看重我那般看重那个孩子,就该知道放他离开这牢笼,而不是留一个任人拿捏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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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自回京起,就被坊间津津乐道,除开他的战绩不言,属他的婚事备受瞩目。

甚至有人以此为托底作赌,赌严大将军能看上哪家闺秀,而所有世家中,洛原老王爷次子的长女最受赌徒青睐。

到暗场投赌的人却一针见血提出疑惑:“洛原老王爷最有出息的是长子,长孙女亦是适龄,照理来说这婚事也该落到长孙女头上,怎是次子的女儿?”

“害,这就是您孤陋寡闻了,洛原老王爷在朝中一向老成持重,名门望族中也极有话语权的,更没哪个世家敢轻易喙争。只是自从新皇登基,在朝中收起锋芒的大家族里便是以洛原老王爷为首,其次就是邓氏。”

“如今啊,邓氏的子弟出将入相,在朝中压过一头,太后有意拉拢洛原老王爷与邓氏在朝抗衡,只老王爷不愿参与党派之争,长子与父同心,也不愿送女联姻。次子虽没什么本事,但他可就攀上了太后的高枝,莫云鸢又深受太后喜欢,日日进宫,近水楼台先得月,与我们的大将军怕是已见过不止一面了。”

“客官若再不下赌,再晚些可就要封台了。”

不少赌客听完这样一段煽动性的言论,纷纷下注作赌,但也有坚持己见的,将赌注下与别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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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听完下人暗访打探回来的消息,感慨一句坊间旁观者中竟也将朝局瞧得如此明白,又不免觉得事情棘手,细枝末节都能摸的这么清楚,看来不日就要定下。

贺峻霖又叫人去洛原王府探察一番,王府今日请过太医,探问过才知老王爷是被次子气倒的,但好在身体硬朗并无大碍。后又传王府两个小姐前几日在别府外宴掐了一架,起因不明,但估计和婚事也脱不开关系。

洛原王府的乌遭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老王爷无意站队,可次子眼光短浅,自作主张送女儿到太后跟前,意欲以此勾搭上严浩翔。

老王爷意欲阻止,与次子数次起争端,而莫云鸢又是个极高调的,在家炫耀便罢,甚至夸耀到别的府上去了,长孙女因此与她多次争吵,这次本是为着阻止她丢人现眼,结果莫云鸢不服,直接在众人面前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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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问:“严将军此刻出宫没?”

“尚未出宫。”下人回道。

“那洛原老王爷家那位孙女在哪?”

“进宫不久。”

是了,虽然那日贺峻霖咬伤了严浩翔,可没几日就又继续教宋亚轩习武,现在这个时辰大概也该结束了,说不定正在李后那相看即将过门的妻子呢。

“相爷,这茶您再擂可就喝不得了。”

下人取走他手中的擂棍,又把钵盂拿过来,嘟囔着将茶粉开始投装进铜壶里:“山上那位贵客,为何叫大人弄这玩意,怪费力气的。”

贺峻霖听完哼笑一声,丁程鑫送这玩意给他,可能单纯是为了嘲笑,怕他被气憋死。

他为什么要生气?

要娶凶神恶煞妻子的又不是他,活该严浩翔娶回这么个不省心的,他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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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日日躲着,怕被李后抓来和洛原王爷家的人碰面,他可真不太喜欢这种被不怀好意围着的感觉,不是东拉西扯就是被上下打量,为了气贺峻霖,这下真是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他耐着性子敷衍,好不容易熬走洛原王爷家的人,严浩翔拱手躬身准备拜别,却听李后在上头说:“爱卿若看不上洛原王爷家的孙女,三日后的乞巧饮宴,本宫会以皇后的名义下帖给有适龄女儿的世家,到时可相看中意的女儿家。”

严浩翔无心于洛原王爷家的孙女,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但李后的话一出,不说严浩翔,就连一边的陈泤珝也愣了一下。

李后分明十分中意洛原王爷家的孙女,可现在这善解人意的举动又是什么意思?

严浩翔省去思虑,现在能摆脱洛原王爷家的这个大麻烦才是首要,不假思索便应下,才得以从慈宁宫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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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满意洛原王爷家的孙女?”

陈泤珝避开敏感问题,而是流于表面,打消李后的防备。

“洛原老王爷是朝中老人,位高权重,若能取得助力,或可扭转当今局势。”

“此事你只需按我方才说的做就是,其余的,烜清自会安排。”李后并不全信陈泤珝。

“再有,不要再自作主张,皇后的一举一动可都与陈氏息息相关。”

“你父亲对本宫一再保证过,不要叫尊父失望才是。”

“妾身明白。”面对李后的冷言冷语,陈泤珝淡定应对。

她自回宫后,两边都不讨好,张真源不信她,李后疑她心不齐,受其监视和控制。

那日放掉宋亚轩便已惹得李后不悦,不信她是当然,陈泤珝便不再多问,但心中自有考量,这次的乞巧宴怕不只是单纯宴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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