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的死亡只得到一个小小的坟包,阿离和曾经的院长站在她的坟前,阿离看着愧疚的院长,问到:“你会给我我想要的吗?”
你会因为对埃尔的愧疚而想要补偿我吗?
院长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内,她的眼中有些藏不住的东西:“那么,我要你的全部。”
埃尔死后的葬身之地很小,一如她活着时那样,她的心只剩一方小天地,她在这片天地里给自己燃起了一个壁炉,她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坐在这个温暖昏暗的房间里,她没给这个房间布置其它东西,她的身后一片黑暗,可能她没有那样的精力了,只能给自己一个壁炉,成为这方天地里的唯一光源。
她感受着暖洋洋的火光,窗外可能在下雪,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然后她割开自己的手腕,将手放在火上,血并不会淋灭火焰,火依旧温暖着她。
她满足的在炉火前躺下,在温暖中闭上眼,这是她最满意的长眠之所。
埃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后在人们将死之际,又像个慈悲好人似的来一句:“你不要死啊,你要努力活下去!”然后继续面对它给的千刀万剐。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我悲惨?”厄多问到,他没有经历过幸福,不知道在以幸福为标准的衡量下,他一直以平静心态面对的习以为常的东西叫做悲惨。
“可我不是这样想的,我依然能从我的人生中找到满足。”厄多说到。但人们不乐意,他们按着厄多的脑瓜,说:“不,我们的小先生的脑子里只能想着自己悲惨和死亡然后向我们乞求,其它的,我们不允许你想!”
厄多:我曾用仿佛看动物园新物种猴子的眼神看着他们,震惊于他们如此没有良知,如此多的恶毒招数,他们看着如遭雷劈的我得意于毁我三观的说到:“都怪你自己。”
“仿佛在你的眼中所有人都有罪。”古诺对阿离说到,阿离回到:“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而不是我的偏见。”
“我们有相同之外不是吗?”
“我以前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我不这么觉得。我们有很多不同之处”
“哦,所以,你要站在罪人那一边吗。”
“在你眼里这么随便就把别人当敌人看待?你一定要让每个人面对你都如同在面对战争?”
“古诺,我曾说过,你给我一种悲痛的恶心感,现在我明白了。这也是你和我的不同之处。”
“你不屑于恐惧死亡。”
“你不知道活着有很多东西比死亡可怕。”
两人不欢而散。
阿离:我永远不会让自己成为受伤的那个,我只会永远强调着你的伤囗和我的正确。
阿离的预言很快应验,星阁离去之后,古诺家遭遇大变。
古诺开始明白活着的可怕。
古诺爸爸的葬礼在人们对他们一家人的指指点点中举行。
古诺最清楚自己爸爸的一生有多干净,不偷不抢,不急不躁,古板沉默,像那些大烂牙一样说句别人的坏话都不曾有过。
但众人却让他在人生终点死得像个对不起他们的罪人一样,如同贼闯进主人家,主人临死还得给贼认错似的:我知你们不是好东西,我死后别为难我家人,别欺负孤儿寡母。
古诺爸爸一边忍受着自己重病缠身将死之苦,一边还得让乌合之众满意才行。
古诺:总有人希望你的人生沾上男盗女娼,与他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