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路

刘耀文步步紧逼，一双眼睛淬了冰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宋亚轩。他见惯了平日里呆呆的萌萌的可爱的宋亚轩，见过无人处时轻冷高贵的宋亚轩，甚至见过黑夜里绯红着眼尾哀求的宋亚轩，可他从未见过此刻的眼里像有一团火一样的宋亚轩，他身上有刘耀文撼动不了的坚定立场。

刘耀文那我呢？也会有罪有应得的一天吗？

刘耀文有些失态的靠近宋亚轩，不顾宋亚轩后仰着的上身，似乎非要从宋亚轩嘴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刘耀文你知道我的呀，杀人如麻，在我手底下死去的人比你这辈子看过的人还多，是不是十恶不赦啊？那你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你也希望我和李第一样接受法律的制裁吗？

刘耀文毫不避让的直视宋亚轩的眼睛，让他所有的情绪都无所遁形，他们从来都没有过如此针尖对麦芒的时候，那些微妙的平衡，都在此刻被刘耀文轻而易举的打破了

这就相当于告诉宋亚轩，他所维护的一切表面上的和平，不过是仰仗着刘耀文不肯拆穿他的把戏罢了。

他的敏锐宋亚轩一早就知道，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

不可能的，宋亚轩稳住心神，暗暗告诫自己，刘耀文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卧底留在身边。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宋亚轩你什么意思？

宋亚轩你和李第不一样。

刘耀文略带惊讶的挑了挑眉，稍稍拉开了一点和宋亚轩之间的距离。

宋亚轩法律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它也不是解决社会问题的万灵丹，社会问题需要很多东西的解决，需要道德，因为道德是一种自律，而法律是一种法律，法律是最后一种手段，只是一种维护秩序的外在力量。

宋亚轩你和李第不一样。

宋亚轩声音带着些愤怒的细微颤抖，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又一次重复自己的话。

宋亚轩李第是个人渣，他以权谋私，滥用职权，甚至欺压无辜的女孩子，他罪有应得。

宋亚轩法律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但道德的标准在每个人的心里却不一样。你做的事情对错要看不应该靠受益的或者受到损害的人来评断，法律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宋亚轩你为什么要和李第比？！

宋亚轩的眼泪在眼眶中凝聚，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宋亚轩不论法律怎样判处你，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和李第那样的人划等号？！

你不是个好人，但你不是渣滓。你选择不了自己的命运，也早就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可宋亚轩总是会想起那个拿着尿垫追着鼠标满院子跑，那个不肯吹散蒲公英要等他自己飞的人。

他做错了很多事，可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第二条路。

刘耀文别哭了。

刘耀文后悔心疼的珉住嘴巴，轻轻去擦宋亚轩眼尾的泪。弯腰低头，语气温柔的轻轻哄到：

刘耀文对不起，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

刘耀文都怪我非提这些事然后糟践自己，都是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