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漫无目的地走了多久,他从村庄中走出,来到了一片断壁残垣中。看着残破的土墙,他好像猛然想起来了什么,于是转头凭着记忆原路跑回去——他想起来自己是被一股力量拖入罪墙里的,这里是罪墙内部的世界。说不定自己醒来的地方还有什么未被发现的玄机,须得回去仔细探查一番。
穿过村庄、冲破浓雾,楼至韦驮停下了脚步。他不得不停下,尽管他成功跑回了自己醒来的地方,但是离那里一步之遥便是一片悬崖。
身后有这片悬崖吗?难道是自己刚才没注意到?楼至韦驮思索片刻,决心运功跳下悬崖探查,可是一凝神,竟发觉自己的功体似乎被锁住了,能感觉到功体的存在可偏偏使用不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尝试寻找其他出路,再次走向通往村庄的道路。
“咕呃……”一阵怪异的咕噜声从前方的雾里传来,楼至韦驮警惕地停下脚步,一句“什么人?”还没问出口便远远看见一个人踉跄着钻出浓雾,注意到楼至韦驮后便向他走来……
楼至韦驮向前几步,瞪大眼睛打量着来人,希望至少分辨出他是不是幸存者。可是随着来人越来越近,楼至韦驮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那东西是个怪物,也许它曾经是个人,但现在那副可怖的样子与怪物没什么两样。它的皮肤和血肉在不断溶解,黏答答地滚落在地上,身上冒着热气,手臂的位置被两团黏在身上的肉球取代,脸上只有一张不断发出痛苦呻吟的大嘴没有其他五官,那一张一合的嘴也没有嘴唇,只有两排白森森的尖锐牙齿。它冲楼至韦驮这边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身子一僵,随即用不断抽搐的上半身带动扭曲的双腿,一边怒吼,一边向楼至韦驮冲了过来,每跑一步便掉下一团血肉。
楼至韦驮警觉地注视着怪物的动作,准备在它冲过来的一瞬间闪身躲开,可是那怪物的肉体一直在溶解,它没跑几步双腿便化成了一摊肉泥。楼至韦驮见它不能动了,小心地缓缓走过去观察,这个工夫怪物的上半身和头颅也溶化了,和双腿化成的肉泥融为一体,只剩下化不掉的两排牙齿陷在肉泥正中央,一张一合地,还在发出无声的怒吼和哀嚎。
楼至韦驮盯着肉泥看了半晌,没有头绪,起身往四周一看,隐约看到了不少这种怪物的身影。他不再逗留,趁着怪物们没注意,迅速跑向村庄。自己的功体用不了,不能不找一件合适的武器以防万一。
楼至韦驮在村口一间还勉强能进去的屋子前停住了脚步。他小心地挤进去,这屋子看起来是个猎户的家,墙上绷着的几张兽皮都落满了灰尘,但是还没腐朽,可见猎户的手艺不错。楼至韦驮很快就找到了一把朴刀,没有像样的磨刀石,只好在灶旁磨菜刀的磨刀石上草草磨几下了事,一转头又在后院门边看到一张弓和一袋羽箭,他虽不知多久没有碰过弓箭,但终归聊胜于无,还是将箭袋背在身上,把弓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