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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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恐怕应渊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若是天帝发现他们二人的私情，一定会将芷昔押去天刑台刑罚，而不是让她在玉清宫侍奉。
“帝君是问地涯那些话，还是方才那些？”
根本不用应渊回答，反正无论是哪句，都和天帝无关。
“你一心求死，我不那样说，怎么能令你回心转意？”
「等你好些了，我们就离开天界，不受这天条规束，好吗？」
「不管你是神君，还是修罗族，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在他绝望自弃之时，支撑他熬过去的那些话犹在耳畔。
那池在他心中意义非凡的红莲也还在地涯盛放，可是眨眼间她却已经离他那样遥远……
“地涯相伴那段时日…你对我，一丝真心也…无吗？”
“像帝君这样的聪明人，我以为有些事有些话不用问，我们都已经心知肚明。”
“我不信。”应渊施法变出一缕红丝。“若是线断，我便信你所言。”
芷昔抬起手臂，那线绕过她与应渊的手腕，连接在二人之间，发出莹莹红光。
检验是否触犯情戒的断情线，只有双方都动了情，才不会断。
与他验情，她面色无波，不像他一样紧张注视着那线。余光注意到她的神情，应渊突然明白已经无需再验了。
他终于肯信，她真的没有骗他，也没有必要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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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渊抬手正要将那根红线收回袖间，它却乍然断裂，赤红珠子溅落了一地。
验情的结果就这样横陈在他眼前，避无可避。
芷昔放下手臂，见应渊居然将那断裂的情线重新修补好，缠在腕间，忍不住开口讽刺他。
“区区几日时光，清高自傲的应渊帝君便被无名仙侍拉下神坛，真令人惊讶……”
应渊因为她的话僵住，对于他来说不是几日时光。
这几百年，他的目光一直悄悄追随着她。
看着她立在桓钦身边，一日日从懵懂稚嫩的少女变得绰约多姿，娇艳动人。她的巧笑嫣然，她的嬉笑嗔痴都如影随形。
应渊动了动干涩的唇，只字未提这个潜藏在他心底多年的秘密。
“你心中没有我…又为何要救我……”
“因为你是执掌情罚的青离应渊帝君，还是仙魔大战中唯一活下来的主将。”
她的话像一只利斧，劈开自己的伤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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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应渊喜欢的是任何一个旁的女仙，芷昔都不会用这么尖锐的言语去刺伤他。
可他却告诉她，他早已认出了她，他喜欢的偏偏是她。这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过往种种。
当初他骗桓钦喝下忘川水…究竟是为了口中的六界苍生，还是出于私心……
“你恨我……”应渊声音颤抖。
“我难道不该恨你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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