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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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渊倏忽之间明晰了芷昔声音中的冷意从何而起。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他向前几步，试图去握她的手臂，和她解释。
可她洞悉一切的眼神，让他梗在喉间的那些解释说辞，显得越来越苍白。
他自己忽然之间也不明白了，那时的大义凌然到底有几分是因为天条首戒，几分是因为卑鄙的私心。
就像他不明白当初无意间撞到二人亲密之时，究竟是担心他们犯戒受罚更多，还是嫉妒桓钦能得到她的青睐更多。
芷昔避开应渊的触碰，不再去听他还有什么说辞，端起那盏醒酒汤药朝长廊另一头的寝殿走去。
天帝就寝一向很早，园中的宫灯已经熄灭。玉清宫的夜照都萦绕在她身边，为她照亮前路，独留应渊清冷孤寂的身影还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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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无人守候，芷昔叩门。“司沐，司沐仙倌？”
等不到应答，她只好自己推门进去。殿门在她身后缓缓阖上，桌案上的烛台依旧燃着，仙侍长司沐却不见踪影。
芷昔步入内室，天帝却没有在床榻休息，她虽然疑惑，还是放下汤盏准备退出去。
“为何不找吾？”见她要转身离去，隐在一旁的桓钦开口叫住她。
听到天帝出声，芷昔回头。“帝尊，醒酒汤药已经备好了……”
她正要去端案上已经晾温的汤药，扭头却瞥见屏风旁立着的那人衣袍微敞，露出大片光裸精瘦的胸膛。
“啊——”
芷昔连忙转身回避，慌得要朝殿门走去。寝殿的灯盏突然被身后之人施法熄灭，眼前漆黑一片，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难道此时不该将衣袍穿好吗？为何挥手灭了灯烛？既然已经灭了灯烛，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是没有将衣袍系好……
黑暗将她心底的不安放大，脚步声缓缓逼近，在她身后停下。
“应渊今日开口向吾讨要你…吾没有应允。”说话这句他停了片刻，似乎在等她给出反应。
见她不说话，更是体贴的追问。“在吾这玉清宫，可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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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怎会如此问？”
芷昔知道，天帝对应渊一向看重，不然也不会刻意将她这个小小的花仙放在身边监视。
如今听他这样问，明白他还是不放心她与应渊。不过他真的想多了，她对玉清宫简直不要太满意。
“这天界难道还有比玉清宫更好的地方？”
“自然有，比如仙娥们都想进的衍虚天宫。”
得了天帝的回答，芷昔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帝尊说笑了。”
天条首戒便是不容动情，虽然仙娥属于地仙，不在约束之内，但应渊可是帝君。
就算进了衍虚天宫，又能怎样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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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桓钦开始重新上分了，但是披着帝尊的皮，你们会不会觉得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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