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她不是故意的?那她这是什么意思?就算她情有可原,但是她凭什么把平常我不舍得打一下的女儿,平常不舍得让她吃一点苦的女儿,被弄的胃病复发,在学校里处处受挫,她这还不是故意的?那她是什么意思?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故意?严婉,你看着我说话”严母冷笑道
“母亲……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自己……让你担心了……”严婉伸手扣了扣校服的缝纫处,她现在不知道怎么熄灭母亲的怒火
“严婉,现在我们讨论的不是有关你的问题。”严母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严婉,眼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母亲,你别动她好不好……”严婉放软了声音,但是严母却不领情,冰冷的说:“理由?”
严婉握紧了拳头,没一会又松开了:“母亲……父亲说会放过她的,所以当我求你了”严婉接近乞求的说
“……”严母被震惊到了,久久不能缓过来,“你说什么?你为了她求我?”
“……”严婉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僵持着,最后严母像是妥协,最终败下阵来说:“害…你知道的,婉儿,在我这里你从来都没有求这么一说,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我会放过她,但是我要你跟她断绝关系,可以吗?你别让妈妈太为难,我的底线是你……”
“……好,母亲,我跟她再也不会联系了。”最后严婉答应了严母。
“明天就带你去办转学手续。”翡翠镯子磕到窗户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但你要记住,"她抚摸了一下翡翠镯子缓缓的说:“有些朋友就像这镯子,碰到硬物的时候可能会不小心碎了一地,严婉,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知道,母亲,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父亲”,严母摆摆手走了
过了一个星期苏小月一直没在学校看见严婉,偷偷去她的班级看也没有,去医院问的时候得知他们已经出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苏小月心里慢慢慌了起来,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这样一直到周五社团聚会
周五的火锅店挤满了人,玻璃门上凝着厚厚的白雾,推开门时裹挟着牛油香气的热气扑面而来。苏小月攥着帆布包带站在门口,目光下意识扫过满座的圆桌 —— 社团成员们正围着热气腾腾的鸳鸯锅说笑,红油在锅里翻着泡泡,溅起的火星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暖融融的。
“小月来啦!就等你了!” 社长挥着筷子招呼,油碟里的蒜末晃了晃,“快坐,刚叫了毛肚和黄喉,你上次说想吃的。”
苏小月点点头,脚步放得有些慢。她沿着桌边绕了半圈,眼角的余光反复掠过每个空位旁的身影 —— 没有那个总穿浅蓝衬衫、会把香菜挑出来放在碟边的人。
“不好意思,来晚了。” 她拉开最靠边的椅子坐下,面前的白瓷碗还带着凉意。
“没事没事,人齐了就开吃!” 社长冲服务员扬声喊 “加份宽粉”,转身又跟旁边的同学聊起周末的团建。喧闹声裹着火锅的热气往耳朵里钻,苏小月心里却越来越慌,她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葱花,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装作随口的样子问:“社长,是不是还少了个人啊?”
“少人?” 社长愣了下,放下筷子数了数,指尖点过每个人的肩膀,“没少啊,十二个都齐了。”
苏小月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她攥紧筷子,指节微微泛白,声音比刚才低了些:“那…… 严婉呢?她之前不是说会来吗?”
社长哦了一声,像是才想起这回事,语气随意得让苏小月心头发紧:“你还不知道啊?严婉前几个星期就转学了,。”
“转学了?” 苏小月重复着这三个字,耳朵里的喧闹突然像被抽走了,只剩下火锅沸腾的咕嘟声。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白瓷碗,碗里的葱花浮在水面上,晃得她眼睛发涩
原来不是躲着她,是真的走了。
后来又想到了什么,强扯着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