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硫】
吴邪苦口婆心劝架,两人好说歹说的停止了争斗。
“没错,再走二十公里,就是魔鬼城。”
“魔鬼城?什么是魔鬼城?”
池秋没管他们的事,也没兴趣听已经得知的消息,转身进了帐篷。
她一整晚几乎没合眼,刚才又背着解雨臣走了一大段路,现下只想闭上眼睛,休息恢复体力。
不想浪费时间换衣服,为了不弄脏帐篷,池秋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阖了眼睡去。
解雨臣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黑瞎子在他旁边坐着,把他拍醒,“吃饭了,吃饭了,再不起就得喝西北风咯。”
他看自己已经回到了营地,“我们怎么回来的?”
“啊,怎么回来的?”黑瞎子啧了一声,语气贱嗖嗖的,“当然是哑巴带回来的……”
解雨臣揉了揉眉心,怎么也想不出来,“两个人,怎么带?”
“哦,还有小骗子啊。”
起身,黑瞎子去吃饭了。
在原地一边缓解头疼,解雨臣想了很久才想起黑瞎子嘴里的小骗子是谁。
“池……秋……?”
解雨臣嘴里的池秋此刻正坐在火堆一侧卷裤腿,她挑了一个既能刚刚看得清腿部,又离人群很远的地方。
她的膝盖紫了,原因她自己也没想清。
她身上经常会有不适感,久而久之习惯了,一般也察觉不了,等到真正严重的时候身体才给出滞后的反应。
所以,在下墓后,她会隔一段时间大致检查一下身体外部的皮肤,和骨骼,防止察觉到时出现意外。
将腿部的裤子挽到膝盖以上,因为风,她打了个寒颤。
自知不可以再拖延时间,她放快了自己的动作,揉着膝盖处的紫色,缓解瘀血。
每揉一下,那里的肌肉都会因为酸胀而抽痛,池秋却没减轻力道,否则明天回走不了路。
解雨臣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池秋自己揉膝盖的场景。
池秋白的过分,可以说是苍白,这种肤色其实并不好看,稍微带点病气。
眼下她膝盖全紫了,两种颜色在一块,有一种凌虐的美,让人不敢直视。
膝盖受伤了,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他没有上前去,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结果他刚好看到那群阿宁的人两两三三围在一起,有一个看了池秋的那个方向,嘴角的笑让人很不舒服,那人还跟他旁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齐哈哈大笑。
同样是男人,他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
池秋伤的是膝盖,这让人会联想到其它东西。
解雨臣站到了那人前方,遮住对方不怀好意的眼神,刚想开口就被打断。
“好了,别闹了,闲得慌吗?赶紧回去休息!”
阿宁拿着一个小瓶子,对那群人吼道。
她看见了解雨臣,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就绕过他向池秋那边走去。
阿宁走到池秋边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营地里除了我们两个,几乎全是男人,你注意点。”
她在池秋旁盘腿坐下,扔给她一瓶药。
“云南白药,自己喷。”
——人的一生,既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好,也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么坏。人生最大的快乐不在于占有什么,而在于追求的过程。生活的悲欢离合,永远在地平线以外。它不在你的身体,妳不是欲望的囚徒,你不是背负创痛的骡子,你只是一个朦胧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