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疼了十多分钟，张启山话都说不出来，冷汗直流，而如今的他已经多了一世的记忆。
张启山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并且把这一切的不对劲都和天机楼联系上了。
前世的记忆中并没有天机楼，并且这一世有很多的地方与上一世都不同，这让张启山怀疑起了那些记忆的真假。
可是这些记忆又十分清晰。
那么上一世的记忆可能是真的，只有变数。
一切的不同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十多年前，张家被一个女人杀穿了，差点灭门，还抢走了圣婴，上一世可并没有这些事情。
这一世的消息他从他父亲口中听到了不少，又从张日山以及来追随他的张家人口中知道了不少，与上一世可谓是完全不同。
那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是那个圣婴？
那又为什么入世？
作为一个多疑的人，张启山几乎是把所有事情往复杂和阴暗的方面想。
然而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他就眼前一黑，栽倒在桌上。
他的意识则是被拉入了幻境中，和张日山一起一遍又一遍体验当小白鼠实验体的滋味。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枉活了这么多年了。
他之前的猜测都错了，对方是为了张起灵来的！
这是故意让他也体验一把张起灵当年的感受啊！
关键这还是循环的！
张启山也快被搞崩溃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循环里过了多久，精神都恍惚了。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实验室，而是回到了现实，张启山都是懵的，足足缓了半个多时辰才缓过来。
他推开门一看，外面的天都亮了，他不知道自己在那个不知道是幻境还是梦境的地方待了多久，一切都是那么的痛苦与真实，直接第三次循环的时候他都绝望了，后来也麻木了，根本不知道又循环了多少次。
如果是之前问他后不后悔他肯定会说不后悔，哪怕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的事和之后的张起灵还有张家没有关系。
但他还是无可避免的恨张家，想报仇，故意借上面的一些人来报复张家，为了自己的私心，也是为了权利。
但现在的他是真的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意志再坚定的人被困在循环里当小白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暗不见天日，也得崩溃的好吧？
张启山从不信鬼神报应，但现在报应真的来了，是他承受不起的。
再次看到阳光，张启山不习惯的抬手挡了挡，眼睛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听到府里管家说话的声音，他才终于确定自己真的回来了。
啊，看到阳光的感觉真好。
看吧，只有刀子真正割自己的身上才会知道疼，这才是真正的感同身受。
张启山站在阳光下许久，才稍微回神，他叫来管家问了好几遍，这才知道现实中的时间只过了一晚。
张启山坐在院里冷静了许久，才换了衣服，然后带着人往天机楼的方向去。
他百分百肯定，这事一定和天机楼里那位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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